给好友三水的生贺_友情文章
临春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凋零的落叶被雨水润湿后贴在柏油马路上,单调而又凌乱,在一夜之间浸润了全城;萎黄的花瓣上的水珠宛若终末的洗礼,肃穆而又可人,为凛冽的寒冬敲响悲悯的丧钟。天空昏蒙如遮,诸雀悄然隐匿,安然若梦。路上来往的行人车辆少之又少,这样阴沉的氛围却莫名的使人感到一阵安详。我静立在路旁,放任雨水滴打在身躯上,雨滴顺着脸庞滑落到脖颈,我抬起头,享受这难得的静谧。乌黑的发丝被雨水打湿凌乱关于感恩的手抄报地粘在额前,我无心拨弄,百无聊赖。说到底,雨天却不打伞站在路边,在旁人看来,本就是一个愚蠢的错误,但我却有另一方独特的见解。
这几天的天气一直不太好,但我对这股阴沉和抑瘾十分满意,这可以让我放松自己的头脑,不似晴日时热切的玩闹或是明快的节奏,我可以完全松下心神,散漫授出书籍研读,只一本书,百磨不厌,只叹时间流逝匆匆,年华如梦。此时的我还像个可怜人一样受着风雨的吹刮,伴着雨滴击打在窗华上的声音呼出温热的鼻息,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与旁人形若两隔,我自己也不理解自己莫名举动的意图,假使真的要解释,我也只能把这理解为“直觉”,是大脑没有跟上思绪而身体抢先预付的行为,甚至有时我对这种解释充满了信任和自傲,因为事实便是如此,一种奇妙的感受。
“隅,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侧头看去,这声音却是熟的不能再过熟悉,离自己大概几十米距离的前方,就是声音的来源。子明撑着一把略破旧的伞,上身深色颜色明丽的衣服不可避免地被雨水沾湿,短发因伞沿顺落的水比平时要稍贴头部,看到我后却还傻傻地将手伸出伞外打着招呼,随着她的走近,面上的微笑和眼底的欣喜便看得更加真切了。
“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我笑了,但足能觉察出自己笑中的敷衍,即使如此,我也真的为这次偶遇而惊讶。
子明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总是很乐天的样子,因为相貌和短发的缘故,儿时经常被陌生人认作男孩。事实上,在我的认知中,无论是她的行动力还是思考方式,都一并包含着女性的细腻与男孩的热情爽朗,注融入面前这个有些瘦弱的身躯,足以让人领悟到这其中的韵意与庞然;她才华多溢,你无法想象她是从小最美司机吴斌作文沉没在多么辉煌的书墨殿堂,她善绘、善忆、善想,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强大睿敏的挚友,至少如我来讲。或许是初识时她喜怒无常的性格令我不适,每次见到她我都不自觉带着一点莫名的偏见,或许是“嫉妒”这种无聊的情绪作祟吧,即使我知道并非如此。
“知道吗?今天是三水的生日。”她状似无措,是为了友人的诞日而苦恼,即使聪睿如她,也不过是一介普通人罢了,我们都会为这种小事而愁恼,更别说三水是我们难得的至交好友。无论怎样,都不能随随便便把别人抛出常人的领域,要清晰地知晓这一亘古不变的道理,这是我反复咀嚼曾经蚀人的苦楚而得出的唯一结论。
“啊,现在知道了。”
看吧,我的“直觉”总会是事实,这似乎也形成了一种“道理”的错觉。我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做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这就是变相的证明,我没有被抛弃在常理之外,尽管我总是刻意的用云翳遮掩住某些呼之欲出的想法,并加以修饰深深埋藏。
哈,说笑的,切莫当真。
“我们去三水家里一起庆祝吧!”我们达成了共识。给朋友庆祝生日再正常不过不是吗,毫无疑问。
我踌躇地看了眼子明手中又破又小的伞,最后还是和她挤了进去,两个人挨在一起别扭地走到屋檐下避雨。须臾,这阵小雨便停了,但谁能知晓会在多久的不久后又泛起令人不悦的涟漪。我们决定快步走去三水家中。
意外的是,天就这么放晴了,看来会是个好天气。
在学校附近,我们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和三水聚集了,是心有灵犀还是早有打算,这就无从而知了,三水只是十分热切的欢迎我们到她家中造访。路上,子明拿出了她连夜赶出来的贺图,反观我,什么都没有事先预备,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参与了进去。三水也只是笑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三水是个胆大心细的女孩,她的身材比较娇弱,和子明一样有些弱视,走读时候都戴着眼镜,和子明一样,不过平常不同,她们一般都不会戴眼镜的。如果说子明是个假小子,那么三水绝对是个典型的邻家女孩:善良、温柔、文艺而又时常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让我一度怀疑她是个极端的人。大概可爱白皙的脸与她日常的闲谈或是行为相配,就是她的迷人面。人都是复杂的,我更没办法解读这个女孩,她总在某些细节中膨胀觉醒,时而冷冷淡淡,因心情糟糕而无精打采;时而遭遇难题困境,化身为以胆小温柔自认的猫;时而认真不倦地做着功课我的老师200字,还不忘打趣于你;时而文艺清新脱俗,少女一样共享着彼此津津乐道的话题。她永远是那样一个人,会给予你适时的慰藉,会永远记着你对她哪怕一丁点的恩惠或是善意,并予以双倍的温柔。遇到她将是你人生当中的一大幸事。
而我在她们之中,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我们是挚友,最普通的挚友。虽不清楚她们对我的认知,但我相信,我很普通,像是无味的白水、无色的清风,我只要能站在她们身旁,普通地一起攀谈,这就足够了,我很满足。同时,也印证了,我很普通。
之后我们慢慢步行到了三水的家中,一起分享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平日的见闻,一起庆生,一起切蛋糕,又使我忆起了在子明家中庆生时切蛋糕的窘状,三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是啊,这样就好。
恍然间,画面开始模糊花屏,我有种身首异处的错觉,只觉得有什么在拉着我,我在从深海中逃脱,心脏被狠狠地揪住一样,让我回忆起了曾经做过的,从高楼坠落的噩梦。
我醒了。
没有意外的“果然如此”,我不知不觉间在电脑桌旁睡着了。我晃了晃有些沉重的头,睡眼惺忪地注视着键盘,突然想起,今天是个晴天才对,或许是前几天的雨滴进了我的脑海中,漾起了波纹,我才会如此的怀念着雨中的安逸与缱绻。天幕拉下了,冬的夜晚总是来临的如此之早,不似炎夏的姗姗来迟。
稍微的有点奇妙,像是上帝的降示,我都不禁开始相信那所谓的“直觉”,并一面坚持着“普通”这种旁人看来执拗的想法,事实如此。
我盯着屏幕,三水发来了消息,她说明天是她生日。
哈,没有意外的“果然如此”,感谢上帝的直觉与普通!
我们三人在群里商量好了会面的时间和地点,恰与梦境重逢,我像一个得到心怡糖果的孩子一般欢呼雀跃。梦境也好直觉也罢都不重要,我眨了眨依然酸涩的眼,重要的是我们能够见上一面,管他明天有什么“果然如此”呢,不变的爱生活已经足够多样了不是吗,“预定调和”是不会存在的,至少我这么认为。
我只期盼着,明天将会是个好天气。
我的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打入了一串普通的文字在备忘录:
“Coming across with you is my greatest fortune,liking you for a lifetime is my regretless choic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