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睡着了_情感文章
正赶上南方的梅雨季节,渐渐沥沥的雨下的让人心烦,我撑着伞一哧一滑地从码头赶回座落在江边的小旅店。“喂、怎么样、什么时候通船?”我寻着声音瞥了一眼坐在门厅破旧竹椅上哪个秃了顶的男人道:“谁知道,让等通知。”“ 哎呀,真要命,得等多久啊 ! ” 我绕过黑漆漆的走道,摸索着打开自己住的房间,房间很小,只能放一张床一个写字台另加一个脸盆架。我把伞挂在门后空着水,裙子已被雨水打湿紧贴在腿上凉丝丝的,我不由打了个寒噤,忙伏下身将床上的被铺好急忙脱掉湿裙子钻了进去,被只是一条带着潮湿气的线毯,盖在身上湿漉漉的很不舒服,不像北方家里被褥总是干爽爽的。这时我才好像感觉房间里有股发霉的味道在弥漫,我紧紧地地裹着线毯,好一会才感觉有点暖意。
此时天好像更暗了,我靠窗子坐起身望着窗外,江面因山体滑坡而堵塞的船只有数十条挤在不宽的江面上,像似摆满黑白棋子的盘,动不得。我真想不到这次会被隔在这山野小镇。不知是孤独还是凄凉,总想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委屈,下岗了、怪谁呢? 资料室岗位两个人就一个名额,文件上规定本科生不下岗,明摆着就我这个大专生下岗,下岗就下岗,只是这个大专白念了,起早贪黑,哭着喊着总算念完了,可是念完了也他妈的下岗了。念本科,都四十岁的女人等把本科哭完,也该退休或更惨点,并轨失业。我们这一代人呐!你看现在的报纸广告,连个招聘收发室工作人员还要求大专以上学历呢,这是怎么了,以前上班时总是想,在家休上几天该多好,这回好,下岗了,变成了正宗的下岗女工,总在家待着,成天像没魂了似的,这回老是想,上班多好,人就是个怪物。
一天科里给我来了通知,厂里成立清欠办,招聘能经常知足常乐英文出差的人员,有学历的下岗者优先。等丈夫回来和他一商量,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主意来,怎么嫁给个这么个人。我一气之下报了名,走吧。被那几个老业务人员带着出了几趟差,催回几个钱,可扣掉旅差费没剩几个。厂里头头很不高兴,命令清欠办,为节省费用,出差要单打一,这不、第一次放单飞,钱没要到一分就搁在这了。人要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空手回去怎么交差,面临的又是再次下岗或者…… 我越想越窝火,心里不由一酸,眼泪就涌了出来。心里发焦时就爱想亲人,也不知远在千里之外的丈夫和儿子现在再干什么呢?他们吃晚饭了吗? 第一次离家这么久,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孤独、寂寞、空虚!我紧紧地搂着被,脑海中一片空寂。吱——咣铛,隔壁客房好像住进了客人,关门、倒水、哗哗啦啦地洗脸,木床发出的吱呀呀的声音,都从这用纤维板间壁的房里传了过来,隔音条件太差,轻轻一咳,对方都听的真真切切,太不像话了,这叫什么旅店简直让人受不了。
我把被往头上一蒙,还是不行,隔壁在整理床铺,在用电动剃须刀刮胡子,从这我断定对方是个男性.天已黑了下来,隔壁拉亮了白炽灯,一缕缕的光线从纤维板连接的缝隙中射了进来,投在被上、地上和裙子上,想睡恐怕是睡不着了,我翻了个身,对方在哼着一曲不知从那拾来的小调,哼哼呀呀,一会又唱起了〈一封家书〉唱一半又变成了〈三套车〉十足的五音不全,调跑的非常远。但他勇敢,敢唱,可我受不了这种噪音,心烦的很,我抬手猛劲地敲着一碰就晃的间壁墙怒道:“喂,先生、不要唱了好吗?这又不是歌厅。扰民。懂吗?”歌声嘎然高考作文满分而止,“哦,邻居是位女士,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的缺点,跑调。好,不唱了。”这个人,我自语着坐了起来,“喂,女士、听口音我们像似老乡,沈阳人? ”“ 是啊、你住哪个区?”隔壁好像顿了一下道:“和平区啊!”“噢,我在铁西区。”在异地遇到乡音有种特殊的亲切感,情绪不由也好了许多。“是公出?还是旅游啊?”“旅游?谁到这个鬼地方,公出,你呢?”“一样,也是公出。”我往里靠了靠总感觉声音这么熟那,是谁呢? 好奇心使我轻手轻脚来到墙壁的漏光处往里窥视着,床紧靠着间壁的漏光处,男性长满汗毛的腿横在面前。我脸不由一热,忙直起身,这是做什么,我的心不免怦怦地跳着,双手捂着一起一浮的胸部 。“喂、老乡,怎么不说话?你要住几天?”“啊、我、我在等船。”我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回到床上,隔壁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听说这次山体滑坡很厉害,连公路都断了,江面要打通,我看还得几日,像点样的宾馆旅店都住满了。”
“是啊、太难熬了,这个鬼地方像个大车店,烦死了!”我裹着被望看天花板道。“别烦,能住下就不错了,有不少人还蹲票房子那。从家出来多久了?”“一个月,你呢?”“刚到,船就停运了。”“…… ”不知不觉中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等醒来天已大亮,窗外已没有了落雨的声音,我忙起身打开手提包找出条西裤套上,对着镜子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当我从水房回来,隔壁的门半开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那,因为光线太暗,我不由停住脚步仔细打量着,他好像对我微笑着,刚刚洗过或者可能才用摩丝梳理过的头发,在从屋里透过的灯光下发着乌亮的光,一副堆着笑容的方脸,使我想起了法国作家雨果笔下的《笑面人》。因胖而显的很小的短袖白上衣只扣了下面两粒扣子,几根打着卷有点发黄的胸毛很调皮地钻了出来,一双拖鞋上面是条石磨蓝牛仔裤,裤子上部很瘦,将两腿间男性的特征突现出来。渐渐我感觉眼睛好像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当我抬眼再望他时,我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我不由一愣,是他、我说昨晚声音这么熟呢,我试探着问:“是老同学?”他也认出了我,俩人都笑了,他忙拉起我的手握着,“哎呀,疼了,你轻点。”我甩着手温怒的瞅他一眼。“快屋里坐。”他把我拉了进来,像随手拎个包似的,可能是我体重太轻的缘故吧。“喂,松手啊!”我急忙往出抽着手,他的手太有劲了。“对不起,对不起,你说昨天晚上,声音这么亲昵 ! ”他松开手把我按在椅子上嘿嘿傻笑着说,我瞄他一眼,他还那么年轻,一点不见老,还是满身的青春气息。
我们是初中同学,他是个性格内向的男生,写一手好字,很有点文学天才,就是不善表达。他的作文时常被评为学年组的范文。当时我是班里的宣传委员,出个板报、写个大字块都少不了他,有时学校让我写报道,简单的我还可以蒙混过关,如果遇到大的活动,我不得不偷偷地去找他帮忙,常常是立等可取我心里特佩服他的文采。可自尊心又让我傲气地挺着胸,因为我是宣传委员呀,摆出一副上级对下级交待工作的派头,有时他也要耍耍小脾气,什么没时间、过几天再说等等。这时我可就慌了手脚,软下来、虚荣心受不了,强硬又不敢。他写的文章都偷偷属着我的名字,这要是被他捅了出去,我可就惨了,别说宣传委员干不了啦、就是在学校也无脸混了。直到现在他也没对外说一句,我特感激他。当时我也不知怎么,每天都想见到他,就是星期天,我也有事无事地去找他,他父母用警惕的眼光看着我,特别是他的母亲,在她眼里、好像我是个妖怪,也不知我哪做的不对?反正就是看不上我。
那时,我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可一见到他就什么话也没了,我当时也说不清自己怎么啦,是初恋?唉、都是多年前的事了,现在都老了。我平稳了下自己的情绪,“ 喂,老同学,你老婆孩子还好吗? ”“马马虎虎吧。”他起身给我倒了杯水,“怎么能这么说?”我盯着他,他笑了笑道:“妻子是位搞统计的,女儿在幼儿园,几年前我就自动下岗了,现在自己开了家公司。暂住三室一厅,嗯、就这么简单。”他把水杯递给我转身坐在床上,“ 你哪,听说是个男孩,老公对你好吗 ? ”“ 孩子就是太淘,老公听我的 。”“ 好啊、终于找了个听话的男人、不容易啊 ! ”“ 你什么意思?你听了之后是不是特变态、特满足。”我满脸的不高兴,我就这么个人,一不高兴马上表现出来。他不笑了直直地瞅着我,“你怎么啦,脾气还没改?”我瞟了他一眼,知道今天自己有点失态,“ 恐怕这辈子也改不了啦!”我长长出了口气轻轻地说 。他站起身拍了下我的肩膀,咧咧嘴道:“我的大小姐走吧,今天我请客。”
我以前从不喝酒,今天喝了,虽说只喝了一瓶啤酒,身体就好像浮在云端似的。感觉自己很轻、只要轻轻一踮脚尖就会飞一样。我朦胧地看着桌子对面的他,他变了,多年没见面,他胖了、但显得更加成熟了,比上学时爱说啦!他在给我斟酒,抖动的手将酒在杯口做了个白色的山,山在抖动、山在坍塌,白色的泡沫流淌了一桌,从桌角一泻而下抛在了地上。“ 我不能再喝了,求求你…… ” 我央求地把杯递了过去,他抬眼瞅着我,双眼火辣辣的像似一团燃烧正旺的火,把我烤的浑身有点颤,此时我感到这火在肆无忌惮地包围着我,我的身体内也好像有一种热乎乎的能量在向外释放,迎合着体外的高温。
“好、老同学,我喝。”他不是一只手来接杯而是双手,把我的手同杯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我的手不由一抖,酒洒了出来,我不敢望着他的眼睛,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再加速的流动,是酒精的作用、还是…… “ 你比以前更漂亮了。”“你、你在取笑我。”“不、你很有少妇的风韵。”“你们男人都这样吧?油嘴滑舌的。”我瞥他一眼,忙将手抽了出来,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其实心理有种特舒服的感觉。一个女人特别是受到异性的赞美,那将是她无比的快乐,哪个女人都希望别人说自己漂亮,不管自已是否是真的漂亮。从酒店出来,穿过跨街小桥时,他说为了安全上前紧紧牵住我的手,走了很久也没有松开而是越握越紧,我感觉他的手出汗了,我的身子被他一点点拉近,几乎要贴在了他的身上。在江边的护栏前,他停住了缓慢的脚步深情地望着我,突然、他把我揽在怀里,我的心怦怦地跳着,好久才抬起头偷偷地瞧着他。“你、你当时怎么不向我求婚?”“ 我怕你拒绝。”“不,是因为你母亲不同意?还是因为我长的不漂亮?”我说着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个,我紧紧地咬着嘴唇闭上眼睛,人真是个古怪的动物。“不,你不能这么说,托尔斯泰说过:‘人不是因为漂亮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漂亮。再说你并不丑,你有你的风格,你有你的魅力,说句真心话,我非常喜欢你。”他停了下,我感觉他的手在抚摸着我,“慌话……你……”“不是慌话,是真的,你当时太傲气,让人有一种不得近身的感觉。有几次机会想向你说、我爱你,可又怕你。因为当时你给了不少男生脸子看。班干部吗?”“ 请你不要说了,好吗? ”我紧紧地搂住他,我发现自己流泪了,除了丈夫之外我这是第一次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流泪,是寂寞还是旧的思恋,我说不清。
回到旅店,天色已很晚了,“坐一坐好吗?”他打开了自己的房间。我摇着头轻轻的说:“ 不啦!今天心里特乱,我想自己静静。” 他笑了,转身进房间拿出一本书递给我道:“ 写得很好、是风靡美国的畅销书。”我一看是詹姆斯,沃勒《廊桥遗梦》以前听说过这本书,很有读者,只可惜没有读过。我向他道了谢,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扎在了床上。他在翻身,床在吱吱嘎嘎地响,我坐起身望着窗外远方黑黝黝的山峦,想静一会,可是一点也静不下来,脑际里乱乱的,他的形像总是在我面前转来转去,温暖的话语,宽宽的胸堂,绷紧的牛仔裤…… 怎么啦! 这,唉,我叹息着,转身拧亮床头灯,一抹桔黄色的光泄在书上,那是一段远方的爱,它好像把我带进了斑驳的廊桥,带到了那座农场中的小屋,那个烛光里的仲夏夜,我爱上了弗郎西丝卡、真的、还有金凯 。 此时,我多么希望他能推门进来,我一定不会拒绝他向我提出的任何要求。
第二天早上,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中挤了出来,涂抹着湿淋淋的小镇。我们相约又在江边散步,今天我特意没带文胸只穿了件鹅黄色短袖领口开的很低的T恤衫,从敞开的领口能看到深深的乳沟,裙子我选了条齐膝的深蓝色的筒裙,只要一坐下便会露出曲线很美没有穿单丝袜的腿,在单位我是决不会也不敢这样打扮自己。当我站在他面前时,我发现他的眼睛不离我的胸部和臀部,一种直勾勾渴望的眼神。我的心咚咚地跳着,像似做错了事忙上前紧紧地挽着他,此时此刻,我怕失去。我们谈了很多,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从同学们各奔东西,谈到这个当了处长、哪个俩口子全下岗晚上在夜市上卖袜子、某男生结婚七年至今未孕,草药吃了两麻袋、某女生下岗后到酒店当了低档老小姐等等,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我们坐在江边的大堤上,沐浴着雨后软软的阳光,对岸的晨雾早已散去,裸露出了斑秃的山峰,靠江的山坡已没有了一点植被。山脚下的采石场星星点点有几个人在往拖拉机上搬着石头,细碎的石头不断地滚落到江里,江中的航道已很窄,装卸货物或旅客登船都要踩着搭到江心的浮桥而过,我不由想到了这次山体滑坡,破坏环境多容易,回报给人们的也是立竿见影。“ 第一次坐船吗?”“嗯啊!”我直起身望着他笑道:“不,在公园里划过船。”他讪笑着刮了下我的鼻子道:“你上学时要这样幽默就好啦!”“哎呀,你还说。”我拉住他的胳膊撒着娇,此刻我忘掉了一切,好像时空都凝固了,一个人要是只有爱情,没有其它琐事烦恼多好。
江边的行人,不时地向我们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这时一位挎着宝利来相机揽生意的人走了过来,”喂、二位留个影吧,这江边多美呀。我一瞧你们便是北方人,我就喜欢与北方人打交道,办事爽。来、坐好。”“别、别,”我忙摆着手站了起来,他也直起身摇着手道:“谢谢你,我们不照。”“啥子吗!”揽生意的人急了,“ 俩口子出来旅游,不留影要可惜的,我这相机可是进口的呀,你夫妻俩马上就能拿到相片。”那个生意人在我们身后喊着,我的脸红红的低着头急急往前走,他上前拉住我说:“ 看把你吓的,他又不吃人。”“ 我不愿听他胡说。”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他笑了,把手勾在我的腰上轻轻往里拉了下,我整个身子正好贴在了他的身上,我故意挣扎一下,见他没反应便靠在他的身上望着他笑了。静静的,一时间我们失去了语言,只用肢体和眼神传导着,此创建文明城市作文时我多希望,滑坡永远清理不开,船永远开不通,同他永远在这相伴,那将没有寂寞和孤独, 与他在一起时间过的太快,不知不觉中又到了黄昏。
今夜的酒好像特浓,因为我疯了、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我靠在他的肩上,他吻了我、深深的很久,我勾住他的脖子自然不自然地微闭着双眼承受着心的颤动,又回到了初恋又回到了少女时代,我浑身在发着热,我紧紧地贴着他,把乳房压在他的胸上,我相信他会感受到的。他搂紧了我,手在我的身上抚摸游动着,我平躺着感到小腹下面有种异样的感觉,此时我一脸羞色的卧进了他的怀里,我们做爱了。他太棒了,结婚六年我才知道现在自己才是个女人,做女人真好,一个多小时的暴风雨,我们都累了,他把我拥抱在怀里悄悄说着爱抚的话,我好像整个身体都进入了他的体内。稍做休息他又起动了自己的能量,他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在他深情的撞击下、啊、上帝呀!我的灵魂瞬息间失意规划怎么写了、她随看你、我的神飘向了天国,我从没有这般幸福过,我享受着一浪又一浪式的高潮…… 他睡了,轻轻打着鼾。
夜已很深,暴发的激情也在慢慢地退去,我躺在他的身旁哭了,上帝啊!饶恕我吧!我在做什么?我感到一种内疚,我对不起老公,丈夫是位兢兢业业的老实人,虽说我们每天很少交谈,但他总是默默的奉献着,早晨起得很早为我装好上班的饭盒,然后骑车送儿子去幼儿园,晚上下班又是他下厨,结婚六年我们从没吵过架,每次一个人总是吵不起来的。老公对夫妻间的性爱也是老老实实,一月两次从不多要求,做爱时、就一个常年的规定动作、一二三完成任务翻过身睡觉,老公这方面的老实让我受不了,我多么希望他能强奷我一次,可惜他永远不会的。我知道老公离不开我,每天他愿为我做一切,但我为他做了什么?我伤害了他,我把本来是属于老公的东西送给了别人。可我真的喜欢他呀,同他在一起总是有一种激情,是在丈夫那永远得不到的…… 我是个坏女人吗?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有个幸福的家庭,可爱的女儿、贤惠的妻子。我忽然感觉自己的丈夫就站在身边,他的妻子也闯了过来、在怒目横眉。我用双手捂住脸呜呜地哭着,难到我在走弗朗西丝卡的路吗?“怎么,哭了,”不知他什么时候已醒了悄悄的将我拉进了怀里。
“你为什么要让我看那本书,我不要那样。”“怎么能怪那本书,我爱你!”他把我搂的更紧,我挣开他的手盯盯地望着他道:“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爱我、可是、我不怪你,是我自己愿意,这个晚上我永远也不会忘掉的,已经刻到了骨髓里。”他愣愣地瞅着我,半天才说:“ 我爱你,这是真的,可我们都有家庭这也是真的,你不会离开你的丈夫,我也不会忘掉我的妻子…… ”我们相对无言,好久,好久他才说:“ 是我不好、对不起,”我忙捂住他的嘴静静地瞅着这个刚刚同自己做过爱的男人道:“ 不要这样说、我是情愿的,我今天才知道做女人的幸福,是你给了我。 ” 我慢慢地垂下头道:“ 我们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双手捧起我滴泪的脸庞默默上前吻着,“ 明天通船了…… ”我自语着,这一夜我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天已大亮,他提着行李把我送上船,我们没有说话,只用眼睛交流着,呜、呜呜,船在鸣着长长的笛声。快开船了,我直起身把《廊桥遗梦》递给他,“ 谢谢你!” “ 送你的。”“不,我不用。”他伫在那,半天才把书接了过去。
船离开了码头,船尾掀起了层层白色的浪花,飞溅起的浪花又向远方抛去。我抬手瞥了眼上船时他塞给我的纸条,‘ 亲爱的,到我公司来吧,公司需要你,请不要忘了给我打手机1390452**** 。’顺着江风,我轻轻地松开了握着纸条的手、纸条舞动一下缓缓的漂落到了昏黄的江水里,我靠在船舷上眼神直直地望着滚滚远去的江水,此时脑际间好像似一片片空白。丈夫会到车站接我吗?每次出差回家,他都是早早地来到站台抢着为我提行李。下雨了,还是那样渐渐沥沥地下着,在甲板上我独自呆呆地站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