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某某_记叙散文
周某某原是某乡的一位党委书记。在一次的换届选举中,通过活动,他当上了县税务局的局长。
上任后,他把在乡镇的管理模式—家长制式法带进了税务局,一切事情由他说了算。
刚当上局长,他有些飘飘然。为了显摆局长的威风,也为了向他仁兄弟炫耀,他决定给直属所建楼。消息不胫而走,城关镇建筑公司的经理听说了,找到县税务局管业务的副局长,由于业务上的来往,他没少给这位副局长送了礼,副局长自恃在税务局里资格老,老局长都让他三分,新局长也得给他面,所以他许给了城关镇建筑公司的经理。
周某某在乡里当书记时,乡建筑队的头为了包揽乡里的活,不断给他送礼,活完了,领了钱分他好处,两人好的像仁兄弟。直属所建楼的事,他给乡建筑队的头说了,乡建筑队的头包揽了建楼的事。
施工那天,两个建筑队相继来到工地,都抢着要干,争执不休,相持不下,差点动手打了起来。最后闹到税务局,副局长听说是局长的建筑队,不敢坚持了,劝走了城关镇建筑公司的经理。
乡建筑队的头找到周某某,添油加醋地学说了一遍。周某某听后,勃然大怒,认为是丢了他的脸,对乡建筑队的头叫嚣,你们去干,我看谁敢阻拦,出了事找我。乡建筑队的头趾高气昂地重返工地,干欧阳修的作品了起来。
局长看到副局长没和他说,就私自许活给人家,这是没把他这局长放眼里,要是都像他一样,我这局长还怎么当?不行,我得杀鸡骇猴,杀一儆百,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在班上,他处处治副局长难看。副局长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没法干了,只好写密码英语了一份病退报告,辞职回家。周某某这才算完,又提了一位很会未来的世界作文讨好、巴结、买他帐的人做了业务副局长。
在一次的年终表彰会后,几个主任聚在一块喝酒。有一位老主任喝多了,说了几句,他当局长,有啥资格,不会业务,光会勾心斗角。有人把这话学给了局长,立时从一个大镇的主任调到一个偏远的小乡当主任,离家很远。去的不及时,局长就点名批评。老主任一看,这是局长故意找茬,不能干了,就以身体有病离岗了。
有些想当主任的,看见腾出了个空位,纷纷给局长送礼,局长得了很多东西,想到原有的主任或是恋旧主,或是心高气傲,对自己面服心不服,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换,看谁不顺眼,该撤的撤,该换得换。在他的操作下,整个税务系统来了一次大换血,不仅换成了唯他命是从的人,也从中收到了很多东西。
他去市里开会,会上听到市局长讲到税务要分家,以后进税务就难了,他把还在上学的儿子办进了税务,为了不影响儿子学习,他一边让儿子上学,一边领工资。这就是当官的好处啊!平民百姓谁能做得到。
九四年国地税分家,他定好的杠杠,爷俩的必须有一人去地税,人多的,由这个杠杠以此类推。
他当局长期间,只要肯给他花大钱,他就想方设法接人进税务。在他的操作下,税务上进了很多人。听到他的杠杠,不愿去地税的人连夜给他送重礼,他收了很多。没法办了,他把平时不会买他帐的、不顺他眼的人都划到地税上,家里人多的,为了堵人嘴,自己协商,必须有一人去地税。在这样糊弄下,国地税分开了。
刚分完不久,他去下边乡镇检查,到了一国税所,下了车去厕所解手。正在厕所解手的被分到地税上的一中年人,听到后边有动静,微一侧头,看见是他来到了,视而不见,指名道姓的骂开他了,还嚷嚷着要揍他南方的冬天,吓得他解完手,慌里慌张地喊了司机,开车走了。国税所的主任还不知道咋回事呢。地税所解完手的人出来,要找局长说说,国税所的主任才明白过来。
在回城时,他想着顺道,顺便又去了一个税务所,刚进院子,国税所的人员看见局长来了,迎了出来。地税所的主任(因为刚分开家,地税所就他一人)听到车响,也走了出来,看见是局长,刚想说话,被开车的司机堵回了屋里。局长安排完工作,走出屋门,坐进车里。司机出来,地税所的主任也出来,他看到局长坐进车里,几个快步奔到大门前,上去一脚,把大铁门的南扇踹关上了,只留下另一扇门的空,嘴里还恶狠狠地叫骂着,妈的X,走你那一扇,不能走我这一扇。
关着一扇门,轿车出不去,司机看势头不妙,喊着国税所主任去开门,国税所主任快步走到地税所主任面前,劝慰着,往一边推着,国税所会计赶忙奔过去开门,轿车钻出去,一溜烟地跑了。
第二天,国税所主任去局里办事,碰到局长,局长守着很多人说他,以后和地税上的在一个院子办公,要搞好关系。国税所的主任知道他在给自己找青春年华面子,没有戳破,连连答应着。当官的就这样,既当婊子还立牌坊,明明是自己做错了,还把责任推给别人。
九八、九九年,县国税局在完成全年任务的情况下,叫各国税分局收代理费,收了,各国税分局得百分之三十,县国税局得百分之七十。有一个国税分局被检察院查处了几十万元的小金库。县国税局收的几百几千万,也不知被周某某弄去哪儿了?后来和新局长交接,县国税局还欠外债几百万呢。
如今,他的子女在他的操作下都进了国税,领着工资,衣食无忧,又守着贪来的小金山生活,够花几辈子的,他的生活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