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羊的情缘_情感故事
我不喜欢吃羊肉,并不是因为那种骚骚的怪味难以下咽,而是与生俱来藏在骨子里的亲切感,让我狠不下心去吃。
妈妈曾向我讲述了一段故事,一段我与羊的故事。每次跟我说起这个故事,妈妈都用一种后怕和疼惜的目光看着我。
故事是这样的。
就在上个世纪九零年代,我家的祖屋还是那国庆节手抄报题目种木制结构的两层红瓦房,上面一层是人住,下面一层养着牲畜,中间就用一块块两根手指厚的木板铺着隔开。有的地方铺的不好,留有狭缝,就会有牲畜的粪味往上窜,特别是下雨天,那个味道简直令人作呕。
有时候我想,人和牲畜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因为人比牲畜多了点思维,会思考,会劳作,可以主宰它们,所以人们才会居住在上面俯视它们、豢养它们。
当时的家境很穷,有时候都开不了锅,爸爸为了家里的开支终年在外走南爱的教育小故事版闯北的四处奔波,就算过了年也很难回来一趟。
家里的重活、农活都落在了单薄的妈妈身上,砍柴,种地,是正常不过的事了,几乎都忙不过来,何况还有两个小孩要照看,还有几头山羊要喂养。
那时我的哥哥也就两岁多一点,本来是放在外婆家那边寄养的,可以减少一点妈妈的担子。可哥哥怕生,又哭又闹、不吃不喝的,实在没有办法,妈妈又把他领了回来。
还好哥哥会走路了,也会跟着村里的小孩出去玩,倒不用过多担心。而当时的我还在襁褓中,半岁的样子,仅仅会打滚。
有一天中午,太阳火辣辣的,妈妈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出去割草皮了。出门之前把我搁置在木板上睡,生怕我醒来翻身滚下床,并叮嘱我七叔帮忙照看。
可我七叔当时才多大呀,六岁左右,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还需要别人照顾呢,哪会照顾他人!这不我妈刚走不久他就自己跑出去玩了,这一跑也就出了事情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大概是尿湿了吧,或是渴了饿了,我哭呀,踹呀,在木板上滚来滚去。
离我三四米的拐角处,有块一平方米左右的四方木是可以活动的,平日只要把这块木板掀开,就可以往下面一层抛投草皮来喂养羊只,而活动口的下方,正好盘着一块双人床宽、一米高的石头。
那天,兴许是妈妈出门急了些,丛书忘记把那块能活动的木块盖了下来,我滚呀滚的,鬼使神差的,就往这边滚了过来,最后就掉下去了。
兴许身上裹得够厚,兴许那块石头上面垫了层草皮,兴许地面的羊粪堆积得够高,反正我是劫后余生了。不过后右脑勺被撞击了,隆起典故成语了个包,直到现在还凸着,纵观之后做的一些事,可以说算是天生反骨了。
晚些时候,妈妈割了草皮回来,找了一圈,没看见我,以为是七叔带我出去了,等找来七叔一问,看七叔吱吱唔唔的,妈妈顿觉不妙,来不及责骂七叔,就满屋子的找了起来。也不知找了多久,也没找到我,妈妈几近崩溃、瘫坐在了木板上,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妈妈突然发现抛投草皮的地方,活动口是开着的,可能是病急了乱投医吧,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猜想我会不会从那儿掉下去了。可紧接着又悲从中来,那地方足有三米多高,下面有石块,有羊,万一……妈妈不敢往下想了,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哭了出来,可心里还是存着一丝侥幸,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妈妈就从原地蹦了起来,急急忙忙的下到羊圈里找我了。
当妈妈下到羊圈里的时候,看见石头的旁边,有一只刚分娩不久的母羊给我喂奶,而我也津津有味的吸吮着羊乳,手舞足蹈的,不亦乐乎。
妈妈喜极而泣,连忙把我抱了起来,返回了屋里,给了我做个全身的检查,发现后右脑勺隆起来了,还有点瘀伤,这不刚平复下来的心又跳了起来,飞快地跑到两公里之外的诊所检查了个遍,医生说没什么大的问题,按时擦点止痛药水就好了,还说了一些注意事项,直到这时妈妈才彻底的安心了下来。妈妈后来告诉我,这一天是她过得最漫长、最忐忑的一天了。
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妈妈再也不敢将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了,不管是日晒雨淋,还是去哪里,都背着我,带着我。可能我黝黑的肤色就是从那时起开始养成的吧。
有人质问我为什么不吃羊肉,自家养的又不用花钱买,外面的人想吃还吃不上?!我并没有回答什么,心里总是莫名地回想起妈妈跟我讲的那段往事。也许,从母羊给我喂奶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与羊结下了不解之缘吧,因为我的骨子里流淌着羊的味道。
羊,作为人类的口中之食、腹中之物,避令我印象深刻的一个人免不了被宰杀的命运,我不能阻止,也不能说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吃它们,不去伤害它们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