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它回来了。_短篇小说
只要记得一个人的声音,他就永远不会消失--刘若英
余思固执地相信含羞草的作文刘若英说的这句话,反复地回忆,反复地听他留下的录音,因为不愿意相信他已经走了,但是时间一天天过去,余思也渐渐清醒,渐渐可以接受他已经走了的事实,慢慢地,在澄晶的帮助下,余思的生活回到了最初的正轨上,包括那消失了四年的梦魇。
四年前,余思十八岁,在银城的八中我的故事上高三,已经是高三了,余思这一年没有在课桌上睡觉的习惯了,但是余思的周围总是飘着浓浓的咖啡味,因为夜晚她要和梦魇作斗争,每一天晚上她都尽最大的可能让自己放空,在放空中努力地睡着,可惜每次睡着都已经是凌晨了,余思只能靠咖啡提神,但是一下课她还是可以立马睡着,好不容易熬过了高三,关于家庭的句子和澄晶都如愿地考上了凌大,可以上自己喜欢的文学专业了,澄晶暑假就在凌城了,所以九月报道余思是一个人离开银城的,她清楚地记得你那天以及开学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直到现在都还无法相信那真的发生过。
那是八月底的一天,余思提着行李,坐上了通往凌城的十八号大巴,小时候就有一个老奶奶告诉过她,要尽最大的努力去避免接触十八号的东西。可是余思是一个无神论者,即使十八年来,她的日子就跟那个奶奶预言的一样,可是她还是固执地不愿意相信那些梦境是真的。她固执地坐上了十八号大巴,这辆大巴包括余思才五个人,余思看到坐在她右前方的是一个肥胖的妇女,余思看向她的时候,她恨恨地白了余思一眼,余思感到害怕,往后挪了一下,这时,在她正后方的就是那一家人了,一个中年老人,一个小孩和一对老夫妇,他们倒是微笑着跟余思打了个招呼,余思也回了个微笑,回头抱紧自己的书包,靠着窗睡着了。这一天的梦魇特别嚣张,大白天也出现,余思在大巴上进入了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世界。
梦中她还在村子里,没有走,但是不是在家里,是在田边的路上,已经是黄昏了,但是没有一个人从田里走上来,不,确切地说是田里也没有一个人,一点气息都没有,余思找不到回家的那条路,一直在那条熟悉的大路上徘徊,但是就是看不见回家的路,只有一层又一层的沙土被呼啸的风吹起,打乒乓球的好处还是看不见路,只有一条路,但是那是不可以进去的路,打小,余思都是被禁止踏进那里的。可是余思始终只能看见那一条支路,一个人也没有,路也只有那一条被诅咒了的路,没有别的办法,余思只能踏进去,很快她就到达了那扇出现了很多次的门,这一次门的旁边多了一只蛤蟆身,螃蟹头的将军,看到余思,对着余思点了点头,似乎是一直在等着她,走近一点,再近一点,也许就可以问问那螃蟹将军,问问回家的路在哪里。
终于,足够近了,余思刚想开口问点什么,只听一声“哐当”,那个铜铁般的大门开了,等开得足够大的时候,余思清楚地看到了进去的路就和学校楼房的走廊一样宽而已,转眼看到了螃蟹将军对她做出了谦卑的邀请姿势,他那炯炯的眼神,逼迫余思不得不相信他,别无他选,只能选择往里走,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而且越走越窄,越来越无法移动,直到最后连空气都是少得可怜,余思慢慢调整呼吸,想要回去,可是说句心里话作文突然再也动弹不得,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最后还是昏厥过去了。
余思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被横空了,有一个人在扛着她,去往那个地方。那是一个空旷的仓库,很奇怪的是,在这个仓库中央的那个浴盆,他们把她丢在浴盆中就消失了,然后出现一个满身黑的像是他们的王一样的人,当然,那个螃蟹将军是在那个人的旁边的,那个人举起的手指,发出刺眼的绿色光芒,对着余思,正准备发功的时候,看着余思发红的嘴唇,说了一句:“嘤嘤真的死了。”然后悲伤地离开了。
“呜-~哇-~-~-~”哪里来的孩子哭的声音,怎么会这么悲伤,听者都心疼。余思努力地挣扎着,终于睁开双眼,看到了自己还在十八号大巴上,除了那个小孩子在不停地哭,一切都很正常,余思无奈地伸手摸摸额头,发现自己的额头是凉的,而且还在冒汗。不过毕竟这么多年都是这样醒过来的,马上余思就调整自己的心态,告诉自己只是梦。
余思回头看了一下那个一直嚎啕大哭的孩子,那个孩子看到她就不哭了,余思就很自然地伸手把孩子接过来抱着哄,那个老奶奶也很自然地,没有任何觉得余思莫名其妙地两孩子递给了余思,一切都那么地顺其自然,大家都好像多年前就认识,可是又都叫不出彼此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