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_记叙散文
惬意风凉凉地扑面而来,不经意间意识到:春天已经来了。
春光明媚,暖风阵阵。人间四月芳菲尽,山间桃花始盛开。
太阳温柔地落在延绵的青山上,像加了草莓酱的奶昔,绵柔淡雅。野生山茶已经开出白色的花朵,细细碎碎,热热闹闹。
初冬的阳光像和煦的风,吹过寒冷的城市。背着背包走在街边公园里,背包里通常会放一本诗集,累了坐在木制躺椅里歇脚,吃一块糖果,翻几页书。银杏叶满地的冬天,像一个倒光牛奶的易拉罐,内心荒芜,空旷,开始慌张,仿佛某个人突然离去,闷疼却倔强地面带微笑。捡起一片泛黄风银杏树叶,夹在诗集里,扇形的树叶带来美的享受。看老奶奶拎着布袋子蹒跚走过身旁,脸色温和,脸上爬满老年斑。坐在一颗七叶树下翻开《园丁集》,想起了冰心在书里提及见到泰戈尔时,他正坐在一棵七叶树下。冬天的七叶树的树叶依旧泛着绿意,像泰戈尔的诗句,经过几百年的流传,依旧内蕴深厚。
喜欢坐在湖边看年轻小伙儿钓鱼,身边游人如织,冷日志怎么写风吹来,微微泛凉。香樟树依旧苍翠,樟树下的花坛开满红色的花朵,大片的绿叶,如火的颜色,望去如燃。每次不开心,母亲会带我到公园里走走,看花草,看树木,看水池,看湖泊。身体不好,没有朋友,也没有社交圈,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待在房间里,画一些简单的素描和风景,描摹,铅笔走走停停。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书籍,安静地翻阅,一天一页两页,灵魂渴望精神食粮,仿佛又回到儿时如饥似渴的年代,挑灯夜读。年少的自己,无论炎夏与寒冬,雷打不动地温习功课到凌晨三点。通常是做试卷,看书到午夜。凌晨时打开音乐广播,通常是“沙沙”的声音,也有一两个电台播放到天亮。至今记得一首背景音乐,《雨的印记》,在主持人的故事里铺开带香水味的信纸开始给远方的朋友写信。我写过很多信,但不知道寄给谁,直到毕业,积了厚厚的一叠,折成漂亮的心形,一封封夹在日记本里。
那一年的雪下得特别大,课间休息的时候,大多数同学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雪地里打雪仗。眼睛、鼻子和手冻得红通通的,哈出的气漂浮在空气里。年少的我们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烦忧,只知道记叙文400字把试卷填满,对于全校排名,表面上装着不在乎,其实都在心里暗暗较劲。
那一年的冬天,冬日温暖,街道的操场和街道突然变得人声鼎沸。对于地震,毫无知觉,跟着人流下楼,站在草叶枯黄的草坪上,有人七嘴八舌地谈论地震,课桌微微震动,地震区的同学带着哭腔给家里人打电话。一整个上午,在太阳底下,恹恹欲睡,其实我是不喜欢念书的,有时候甚至会恶毒九月九日亿山东兄弟地想:要是每天都地震多好,不用坐在课桌前演算或做题。
那一年的冬天,孤单地停留在北方一个小城市。每天熬药,喝药,吃西药,喝中药,苦不堪言。北方的雪下得气势磅礴,纷纷扬扬,真有鹅毛那么大片。下完雪就天晴,北方的夜雨也是这样,一到天亮就天晴,就如雨雪从未来过似的。一年两三场大雪,其他时候都是晴朗,万里无云的蓝天。走在北方的烈日下,草叶青翠,人群涌动,一个人的狂欢圣诞节,一个人的孤独。
回到南部,几乎每年都是暖冬。没有大雪纷飞的冬天,少了寒风的凛冽,缠绵的冬雨替代冬雪。地里的橘子树,经冬犹青,红色的果子挂在枝头像一簇簇火苗,远远望去,暖人心窝。荒芜的田野,除了停留的飞鸟、野鸭和啃作文我的小伙伴草的老牛,别无他物。
春节已经过了,春意渐渐萌芽。
这个温暖的冬天,内心其实是很痛苦的,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痛苦,切确地说,应该是种折磨,精神折磨。我想这就是成长,成长都是痛苦的。寒冬好过,暖冬难熬。暖冬就像温水煮青蛙时,突然改成大火,在痛并快乐中麻木、死去。
我想,无论熬过的是寒冬还是暖冬,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可是,很多人和物都死在这个冬天里,无论太阳西沉,无论月亮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