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秀》
甩秀
说书人静坐一角等待听客。一女游客上来发现:金口评书!有意思。“请问,您这评书点一次怎么收费啊?”
说书:“赏钱800,方开金口”。
“女游客:“800块?你这也真是金口啊!”
说书笑道:“赏钱800,方开金口”
女游客:“好吧,既然是金口,我就点一个吧。”
说书人亮出菜单:“请选择”。
女游客:“幽默/伤感/紧张/甩秀?甩秀?甩秀是什么?好,就来个甩秀味的吧。”
说书:
在一个四方小屋,四壁淡黄,油漆青蓝矮墙裙,地铺石青朱红大理石。中间放着一个古灰杂泥长方火炕,上面摆着一个古铜色的四腿方矮桌。桌上简单的摆着几盘热气腾腾绿叶鹦哥翠,粉丝白皮荟嫦娥,金钩挂碧丝,和一碗青龙过海闹天宫。贴着屋子左墙壁放着两把紫褐色的浮雕镂背木漆椅,中间被一个土黄木雕桃木高低长方矮桌隔开。桌子上面有一台奶白半鸭黄的塑料电话。靠近右墙壁探出一个青木雕框半碧夹湿粉红藕荷木的阁厨,一块金丝绣月的帘帐挂在阁厨的门框,划界着两个空间。
“停!”女游客喊道。说书的惊讶地看她。“为什么里面没有人物啊?我要有人物的。”说书的:“好好好,人来人来。”
李ษ大富身着紫青高领纯棉褂,外套黑丝黄斑棉马甲,下身青绿棉绒卫生裤,正盘坐在炕头油滋油滋地吃着,着时地哈几口小酒。又闷一口,再拿起玲珑白瓷酒壶时,已浮底朝天。酒意犹然未尽的大富,眉间略微泛起波浪,朝着正在阁厨中的妻子喊道:“我说,酒没了--”少倾,只见一个长着半月秀稀眉,三月恬晴杏核眼,两核央中荡清波,鹅蛋透粉挂两腮,淡粉皮翘荔枝唇。身着乳青加蓝绵马褂,烫绒黑褐散腿裤。腰系绿白双格布围裙的妇女,纳着踩云碎步,左手持酒走了出来。
“给你。”大富眼睛一亮:“古井贡?好酒啊,快给我斟上。”妻子迅速拧开瓶盖儿,下意地溢出几般得意之笑。大富拿盅就是一口。妻子问到:“怎么样?”“恩,好酒啊!”大富还在回味中,见到妻子神情突然想起:“对了,这酒是哪来的?”惊喜参半地望着妻子。妻子脸上一阵阳风一阵微笑地说:“这不,二毛子家听说你要当县长了,让我拿来的。”大富一脸不解地问到:“这县长的事儿,他家怎知道地?”“我今天不是到妇女会聊天嘛,就跟几家子说了。”大富一脸苦水地样子:“哎呦,你这不是把我ฅ往火里推吗。”妻子迷惑不解道:“咋地?你当县长怎么能说我把你往火里推?”大富无可奈何地说:“那是培训班,谁都可以报名参加的。现在城里不都搞什么脱ด产,深造什么地,那只是给你一个培训的票子而已。”妻子一脸带劲儿道:“怎不是?你在那学一大顿,人家发的不就是“县长颁发令吗。”大富更是瘪着脸,扭着眉毛道:“那叫一种学历,只是给你学过这种知识的证明。难道说我去学了个算术,现在就是咱村儿的会计了☂?”“那我怎么晓得,你明知我从小就没踏出过这个村儿。这要叫谁家老娘们儿听了也都会和我想的一样。”“唉!你呀,说你们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见识短又怎样,你们男人不还是要乖乖地从俺们肚子里钻出来。
“停”!说书的“又怎么了?”女游客:“我要紧张的。”说书的:“好好好,紧张的来。”
接着:“话说回来,你有见识怎么不跟村长评理啊,多少年下来搞的鱼塘就这样白白地给村里拿去盖仓库,这不是要咱们的命嘛!”话音刚落,只听门外巨响“砰砰砰”“李大富,还我命来!”(夫妻二人惊恐逃跑。)
说书:“欲之后事,且听下回分晓。”
游客:“啊?这样就完了。那什么时候才能下回分晓?”
说书的一脸严肃道:赏钱800,方开金口。
女游客:“那,好吧。我再点一次。”
说书的得意地笑着:“正在这时,”
突然从远处传来:“李大富,还我命来!”
说书的一听,吓得立刻收拾东西逃跑。女子大惊,一男人跑来,女子惊奇拦住欲问何因。男子又急又气道:“他,他把俺家一家九口唯一生存的麦地给盖了仓库了!”说完继续追赶。
女游客:“啊?他不是说书的”气喊着:“李大富,还我钱来。”也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