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婆娘》
山高林密的黑石山在画啊面中慢慢显现,滔滔滚滚的红水河依傍山势盘来绕去。黑石山下、红水河畔的林木中,掩映着一些青砖黑瓦的农家房舍。一条村道从村中传过,一头连着黑石山,一头连着红水河。
红水河边,停着一只敞蓬鸡动船。此时,一群农家汉子肩背手提着行李站在机动船上。岸上,站着一群送行的农家婆娘。随着机动船“呜”地一声鸣叫,岸上的婆娘们不住地向船上的汉子们招手,有的还抹着眼泪。船上的汉子们一边招手,一边说:回去吧,回去吧!
机动船朝着对岸渐行渐远,婆娘们三三两两朝着村子里走去。
(画外音)他们离开了家乡,踏上了到城中的打工之路,却把为人之子、为人之夫、为人之父的责任统统丢给了在家的婆娘。于是,这些留守婆娘们便无怨无悔地充当了亦男亦女、亦内亦外的角色。
展现留守婆娘们一个个生活、劳动的画面。在画面展示中,推出片名和人物介绍。
1黑石山下红水河村夜外
黎明前,沉睡的村子慢慢苏醒:鸡叫声此起彼伏;早起的人们拉亮电灯,推开门窗,敲响了锅瓢盆钵合唱曲;牛、羊的蹄壳敲打着山道,铜铃声“叮当”作响,“哞”、“咩’声不接绝于耳......
2郝欣姐家夜内
郝欣姐拉亮电灯,穿衣下床,看着女儿甜甜的睡态,疼爱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给女儿掖好被角,来到厨房洗漱后,从栏中牵出牛,走上了屋旁的山道。牛蹄声”得得”,铜铃声“叮当”。
3东天上晨外
晨雾慢慢散去,群鸟在林中飞上腾下,欢叫唱歌,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
4郝欣姐家责任田晨外
郝欣姐一手掌犁,一手挥鞭,口中“起起”声不断,身后的泥土象波浪般翻滚。
5郝欣姐家晨内
年近三岁的醒来,躺在床上叫“妈妈”,没听见回答,便走下床,跑出房门,站在院子里大声哭叫。桂婆披着衣服,咳嗽着,步履艰难地从房中走出来。
桂婆:囡囡,别哭,乖,别......
桂婆晕倒在地,囡囡的哭声更甚。
6村道上晨外
辣椒嫂手挥一根小树枝,赶着两只肥壮的山羊缓缓而行。山羊不石啃几口路边的青草,调皮地互相嬉戏。辣椒不停地抽打、喝斥着山羊。
7俏幺妹家晨内外
窗内,俏幺妹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化妆,口中哼唱着一支欢快的曲调。窗外,旱蚂蝗隔窗踮脚窥视俏幺妹房中。辣椒嫂赶着山羊来到俏幺妹屋旁,抬头看见了旱蚂蝗的丑态,扭头唾了一口。她丢下山羊,几大步来到旱蚂蝗身后,一把揪住旱蚂蝗的耳朵边朝后拖边大声斥骂:你这个下流胚子,还是人吗?
旱蚂蝗疼得口中直喊:哎哟,快放手,快放手!
辣椒嫂松开手,旱蚂蝗扭过头来:我的姑奶奶,你啥的这么哈气!
辣椒嫂一抖手中的树枝:滚,快滚!
旱蚂蝗边走边揉着耳朵边咕噜:哼,又不是你的亲妹子!
辣椒嫂:不是我的亲妹子也不行。想女人啦,就走正道,偷鸡摸狗的算啥能耐?
俏幺妹从屋里跑出来,一把抱住辣椒嫂,伤心地抽泣。
辣椒嫂爱抚地拍拍俏幺妹的头:妹子,别哭,别哭啊!
囡囡的哭声传到辣椒嫂耳中,她不由得一怔: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哭得这么凶?
俏幺妹扬起头聆听了一会:好象是郝欣姐的囡囡。对,是囡囡!
辣椒嫂一把推开俏幺妹:快,锁上门,到郝欣姐家去!
8郝欣姐家日外内
辣椒嫂同俏幺妹一前一后来到门前。门上上着锁,隔门可见桂婆倒在地上,囡囡在她身旁大声哭叫。
辣椒嫂扭头冲俏幺妹:快,到坡上去叫郝欣姐!
俏幺妹扭头而去。辣椒嫂从路旁搬来一块石头,垫在脚下,一纵身翻上了院墙。
9山道上日外
郝欣姐打着赤脚,挽着裤管,与辣椒嫂一前一后抬着一张竹椅,竹椅的被子中,躺着桂婆。桂婆的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声。竹椅后面,紧跟着身背囡囡的俏幺妹,囡囡偶尔呈现一下抽搐状。
众人艰难地爬着山坡、趟过溪沟、传越灌木丛......
10某镇医院急救室日外
门前条椅上,坐着一头汗水的辣椒嫂、俏幺妹和睡意蒙蒙的囡囡。郝欣姐的脸上露出焦虑的神色,在门前走来走去,一双赤脚十分显眼。
11郝欣姐家日外内
屋旁的山道上,酒麻木右手提着一壶酒,边走边喝边说:喝,喝,喝死得算哒。
酒麻木跌跌撞撞地来到郝欣姐门前,口中含糊不清地叫:桂,桂婆,喝,舀口水喝。
酒麻木抬手拍门,门自开,便自个走进门,边走边咕噜:怎,怎,没人?
酒麻木来到厨房,到水缸前抓起水瓢一阵牛饮后,一手提着水瓢,一手拍着肚皮:舒,舒服。舒,真他妈舒服!
酒嘛木将水瓢随手扔进缸中,砸得水花四溅。他抓起酒壶一口接一口喝酒,边喝边跌跌撞撞走进厨房,口中叽咕:没,没人?我,我走,走!
酒麻木扶着墙走进了郝欣姐的房中,用指头点着穿衣镜中的自己:看,醉成了什么德行,还喝,喝,不,不叫话!酒麻木脚下一歪,倒在了郝欣姐床上,呼呼大睡。酒壶掉在地上,酒水四溢。
12医院病房中夜内
桂婆挂着输液瓶,躺在床上,闭目假寐。囡囡躺在桂婆身边,甜甜地睡觉。
郝欣姐伏在桂婆面前观察了一会,扭头冲给囡囡掖着被角的辣椒嫂说:嫂子,幺妹上班去了,一时半刻来不了。还得麻烦你帮忙照看会儿,我回去找几件换洗的衣服。
辣椒嫂:行,没问题。
桂婆睁开眼:他嫂子,这怎么要得呢?
辣椒嫂:看,大妈,又见外外了吧!郝妹子在这和我在这不一样,分什么彼此?
郝欣姐一把拉住辣椒姐的手:嫂子,你真好!辣椒嫂一把推开郝欣姐:走吧,走吧,磨叽个啥呀!
13郝欣姐家夜外内
郝欣姐踏着月光风尘扑扑地走进家门。她栓上门,给牛喂草,给猪喂食,∞将几只笼外的鸡捉进笼中。然后,走进厨房,拉亮电灯,点燃柴火烧热洗澡水。她将冒着腾腾热气的洗澡倒进一只脚盆中,一件件脱着上身衣服。之后,拉灭电灯。
酒麻木躺在床上睁开双眼,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个长长懒腰,缓缓地坐起身来,看看屋里的摆设:哟,这是何处?管,管它呢。既来之,则安之。先,找口水喝得再说。
酒麻木歪歪倒倒走出睡房门,来到厨房前,推开门。恰在这时,郝欣姐拉亮电灯找衣服。灯光下,郝欣姐裸着的上身出现在酒麻朦胧的视线里。
快嘴妈背着药篓从郝欣届屋旁走过,抬眼看见郝欣姐厨房里的灯光,自语:咦,郝欣不是送桂婆住院去了么,屋里怎么有灯光,怕是有贼呗?!
快嘴妈悄悄来到院墙边,站在日间辣椒站过的那块石头上窥视。电灯下,郝欣姐用双手护住胸前羞赧地低声斥道:你这个酒麻木,还不快走!
酒麻木:我走,走,走。
酒麻木扭头来到院门前,抽开栓,走出门,踏上村道,边歪歪倒倒地迈步边唱: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
待酒麻木去远,快嘴妈冷冷一笑,悄悄离去。
14闷头鸡家日内
闷头鸡的妈妈菩嗄萨婆半卧在床,多嘴妈紧挨着她坐在床边,伏在其耳边低语。
菩萨婆连连摇头: ツ你说郝欣姐与酒麻木?不可能,不可能!
多嘴妈:怎么不可能?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衣,谁知道她平时的假正经不是装出来的?
菩萨婆缓缓摇头:装?能装得那么像?
多嘴妈站起身朝屋外走去,边走边说:信不信由你。我是看在多年乡里乡亲的情份上给你门家提个醒,怕你们家闷头鸡年轻不懂事故,吃她的哑吧亏。
多嘴妈出门时与闷头鸡相遇:哟,大侄子回来了?
闷头鸡哼了一声,头也不抬地朝着菩萨婆房中走去。
多嘴妈把嘴一撇:一棒头打不出个响屁,真是个闷头鸡!
闷头鸡来到菩萨婆床前闷声闷气地:她来干什么?
多嘴妈:她呀,来给你提个醒,今后离郝欣远点儿。
闷头鸡:为什么?
菩萨婆:她说郝欣是假正经,早就和酒麻木闹到一起去了。
闷头鸡恼怒地:胡说!
闷头鸡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走去,菩萨婆大声喊:回来!你给我回来!
15山道上日外
多嘴妈与喜鹊婆站在路旁嘀咕。
喜鹊婆:你果真亲眼看见?他两的确有那回事?
多嘴妈:千真万确。你说,黑灯瞎火的,一对孤男寡女脱得光光的,不干那回事干哪回事?
喜鹊婆:是这么个理!
16公用电话亭日外
多嘴妈来到电话亭前,冲亭子中的老板:师傅,打个电话!老板用手一指电话机:请用。
快嘴妈拨通电话:喂,我是石根的婆娘,请帮忙叫一下他好吗?
17某建筑工地日外
工地上,人来人往,显得异常繁忙。离工地约百米处,立着一排简易工棚。工棚旁边,有个售货亭。亭子中摆着一些日用品。柜台一角,放着一部公用电话机。一位30多岁的中年妇女接过电话,走出柜台,冲工地上忙碌的人群大声呼喊:石根大哥,你的婆娘来电话了!
工地上响起一片叫声:“石根大叔,快嘴来电话了”、“石根大哥,快去接电话”......
头戴安全帽的石根连声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石根一路小跑着来到电话亭旁,抓起电话:婆娘呀,你还好沙?
电话:还好,还好!
石根:儿子呢?咱妈呢?
电话:都好,都好,一切都好!
石根:那,你打电话来干嘛呢?
电话: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郝欣与酒麻木好上了。
石根:什么,你说什么?
电话:郝欣和酒麻木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石♒根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18工棚前日外
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蹲在地上吃午饭。石柱手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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