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水平印象

时间:2024-12-25 14:06:54 来源:作文网 作者:管理员

她总是着中式服装。这次穿了黑色对襟丝背心,草绿的长丝裙,裙角绣了一朵繁盛的花,脚上系了桃红的丝带凉鞋,鞋面也绣了花,使她整个人仿佛一件精致的绣品,透着幽静古朴的光。她说那衣服有的是她自己做的,或者是经过了自己的再加工,比如身上的这件,原先是长袖的,她裁掉了那袖子,把它改成了现在这模样。

她的表情沉静,看人的时候眼睛睁得很大,定定地,让你不好意思,仿佛心里的秘密都要被她不动声色地看了去。后来我知道,她原先学过戏,那样杏眼圆睁的功夫是多年炼出来的,叫定格。她的眼睛还让我想起一个字,慧,那里闪亮着流出来的全是这个字。她不看我的时候,我就悄悄地瞅她。我们并排坐着,我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斜落在她的睫毛上,它们纤密,齐整、柔和、梦幻,兼具童真的善良和魅人的巫气,像她小说里笼罩的一种氛围。

我参加过她的小说创作研讨会。她在2004年一口气写了六个中篇,被国内各大刊物转载选载数十次,并被多家刊物作为排行榜、推荐榜隆重推出,一时引起轰动。我也自此开始关注这个从家乡晋城走出去的女子。虽然作家本身是没有地域性的,但我仍为我们共同生长于这块土地而在心底自私地为她喝彩,祝福,甚至为她骄傲。我认真地读她的《地气》,看她戏剧式的叙述,诗意而略带忧伤的描写,她的不拘一格的,有时雅致,有时粗野,有时破碎,有时浑厚的语言,以及她在她创造的那些人物的对话中暗藏的机巧,我被这一切吸引,揣测和想象着文字背后的她,及至谜底在山西省作协为她筹办的作品研讨会上揭开。

她略带家乡口音的∞声音掠过众人的头顶传过来,那些人是来自各地的编辑、学者、大牌的评论家,他们从小说的构思、叙述、描写、语言、细节诸多方面剖析了她。她的声音越过那些鲜花或者利剑,感情充盈,执著,像一粒粒光亮而饱满的麦子掷向我。她说她之所以写小说,是因为社会底层人物的生活不应该被漠视和遗忘,而应该受到同情和充满爱意的关注。那是她关于写作的宣言。一份沉重的宣言,折射着悲悯善良的光辉,和温暖的力量。所以在她的文字里,看不到一般女性写作中常见的无聊做作的小资,颓废慵倦的小姿态,无病呻吟的小情绪,庸俗调侃的小游戏,而是具有了一种大气厚重之美。她的《地气》写城乡文明的冲突;《甩鞭》写疾风暴雨式的阶级斗争中命运的流向;《天殇》写超越于历史表面的女性之善,她的主人公是山村教师,丫鬟,寡妇。在散文《当一个人出去散步》中她甚至在一堆垃圾的旁边,仔细观察了两个捡垃圾的人,那些微弱的存在于社会的阴影里几乎被人忽略的群体,她敏细地捕捉到了来自他们身上的善的气场,那阳光直接照射般的光芒。她满含深情地刻画那些挣扎在命运、苦难和社会不公的底层人物身上散发的人性之美,善意地提醒着人们记住那些美,那些一闪即逝的光辉和温暖,而不致于在冰冷的现实中彻底绝望。

她明朗而坚定地说,我是个女权主义者,我维护女人的权益,我爱护、欣赏所有有素质的女人,尤其是在社会和生活中善良一点的、能包容一点的女人。所以她总是不由得就把女人作为她的主人公,并赋予她们那些高贵的品质,仿佛在成就她自己的理想。她对于女性固守着“人之初,性本善”的古道,小心保护着她笔下的每一个女人,为她们身上的一些美在男性社会里的湮没寻找合适的理由。她说到女人在这个社会的无能为力、被忽略、甚至被毁掉,这正说明了她作为女性的自我意识的强大,以及对现实的男性社会的绝望和反抗。能写作是一件多么有幸的事,那在现实中不得不收敛起来的理想在文字中重新插上了翅膀,她把飞翔的愿望,美的愿望,善的愿望,力量的愿望,救赎的愿望,反叛的愿望,统统赋予了她笔下的女人们。她们各具性情,或柔韧,或刚烈,或清亮,或包容,在社会的动荡和变迁中沉浮,她关于女性意识的愿望在她们身上突现出来。那些女人们,其实都是她自己,是她对于自我的想象和重构。这算不算一种方式的自恋呢?她说女人不能做官,不能经商,那种环境会损坏女人身上的美的特质,你看她对于女性的审美意愿是多么强烈和固执。我知道她的手机屏幕的背景是她的自拍照,她应该是一个有点自恋的女人。

熟悉的音乐从她挎着的绣有布老虎的袋包里传出来。三星E808 。我暗笑了一下。因为我的包里躺着一个相同型号的手机,如果有电话进来,它也会唱起同一支曲子。我在心中为这两个巧合兴奋,但我表面上装着平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直到那支曲子穿越我的坤包,再次在我们的空间里鸣响时,她先是有点惊讶,待看到我镇定地挑着眉毛的怪笑后,也会意地笑了。我们推拉着E808的滑盖,她手托腮帮的自拍照在那小小的方屏上明明灭灭;我的那块屏幕上,是我女儿小手叉腰、昂着小脸的笑。

我们在一条河上乘舫漂游,是我们家乡的河,沁河。我们都生长在它的分支上,她的河叫十里河,我的河叫长河,童年时我们曾在那些河水里摸虾、洗衣,现在它们都断流了,只剩了干裂的河床。这里的水便让我们觉得亲切,它唤回了一些久远的记忆。它的名字也亲切纯净,叫山里泉。后来她下到河床里,捡了两块石头。她说,我是沁河人,这是沁河的石头,我要带回去。

我只在照片上见到过她的家。站了一面墙壁的高大的书柜,琳琅的博古架,形状各异的瓷瓶或者陶罐,大大小小的象形石头,古朴的挂毯,藤制的吊椅。我想象着她,穿着她那些盘扣、对襟的棉布和丝质衣衫,或站,或坐,或行于其间,或在吊椅上小憩,人的气质与物的气质合为一体,物我交融,心神不二。此时,一个故事正在酝酿成熟,一些温暖的文字开始绽开花瓣。它们秉承了一种气质。

葛水平齐耳的剪发,静静地出露一张文静的脸,静鱼一般的五官,静游在一潭静水、一泓深水中。葛水平有一句在任何会上都会反复说的名言,那就是:“汉字方ข方正正,我们做人也要方方正正。”这句话说得多了,几乎成了全班人人都会背的“葛水平名言”。一想起葛水平,大伙儿就想起这句名言,有些人还会学起来,且学得惟妙惟肖,让大家忍俊不禁。一时恍惚许多人都在愉悦中说会了说山西话。

只是大家多有疑问,葛水平的小说中的女主人公有婚外恋者,有婚外情者,有为生存出卖肉体者,有报复未婚夫者等等,就是不知道这个“汉字方方正正,做人也要方方正正”指的是怎样一种做人?只是大家多有疑问,葛水平不论对不对题反反复复说这句话的潜意识到底是什么?因为许多人都在乎做人,可是葛水平为何要拿出来反反复复说?是反复提示别人?还是反复提示自己?还是……是想以标榜从而唤起别人对自己生活探秘的好奇?是想树立一种自己的永恒的品牌?…… 不过公平地说:在鲁十一,葛水平为人处事做人的确是显得耐人品味。只是这和她反复说这句话有关吗?葛水平的小说《喊山》获得鲁迅文学奖,是我们班少有的一位。

葛水平山西沁水山神凹人,是从赵树理故乡走来的女人。葛水平在山西大山中的窑洞中长大,并愿以住过的窑洞成为自己最后的坟墓。

葛水平的沙龙主题是关于小说写作。只是可惜虽然在圈里热热闹闹,可是班里的同学大多是进了校才听老师们说起葛水平小说写得不错。且2007年被称做中国的“葛水平年”,可是就是没有贾平凹等出名。这也是近代中国作家的悲哀。当然电视行业也同样。如著名女导演杨阳多次获得“飞天”“金鹰”大奖,且拍的电视剧实在不错,可是就是没有张艺谋出名。仿佛作家导演已经错失了能够轰动的年代,错失了造大师的年代。就仿佛作家再怎么努力也只是作家圈里的事情,似乎是中国文坛再不可能造出贾平凹、陈忠实、路遥、昌耀那样的大作家大诗人。

葛水平说她自己写的乡村的实际上是她“记忆中的乡村”,因为她已经远远离开了乡村。 葛水平说她小时候家住的山村很贫困,住的是岩洞;她说小时候的山村,山外除了石头还是山;她说她只读到小学毕业便辍学了;她说后来的学历都是混出来的,不算数的;她说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母亲并不看重学历,而是希望她能有一技之长,能得以生存即可。她辍学后,考上县里的剧团,后来又到市里读艺术学校,在市剧团当演员。她说之所以写作,是因为在剧团她只是一个跑龙套的小角色,开幕出场只一句台词,闭幕出场只一句台词。她说她的第一次婚姻破裂,带着儿子的她成了没有人要的女人。她的第二次婚姻已经十年很幸福。

由于在剧团发挥不出来,葛水平于是陷入迷惘,期待靠写作来展示自己,登上人生的大舞台。 她起步时写过诗歌和散文,葛水平36岁发表小说处女作,那是2003年。仅几年,她已获得多项全国奖。

或许是因为葛水平在剧团工作过,有一种内敛的东西在她唱上党梆子时很美地出现在她的脸上。那仿佛是一种很有的弹性的东西,尽显东方优雅之幽韵,却不知道是被她收在脸的哪个部位。仿佛她的生命中有无数的东方蕴藏,只是神秘地不肯显示出来。

葛水平说她之所以得奖可能是小说中表现了一种大爱。 葛水平讲了一个“失儿婶婶母奶喂无奶驴宝宝”的故事,讲一个“打工留守妻子以性交换劳务爱夫和儿子”的故事――男人打工去了,妻带着孩子在家艰难度日。妻子和一切帮助她的男人干那事,可是最后人们发现妻子的心里却只有一个她的丈夫和孩子。妻子恪守ย心底那份对丈夫的爱和一定要把孩子养大的信念。葛水平讲了一个“村里贿选”的故事――受了两名村长候贿选人的村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价值得以显现,贿选的钱,村长妻没地儿放,便被放进废灶,却被回来的夫一把火烧掉,女人疯了,撒这些钱的碎片。葛水平说了她的另一篇文章的大意:日本鬼子进山西,一个小孩子是怎么打败了多次的日本鬼子的一次一次进攻,最后日本鬼子的尸体堆满了山谷,葛水平说她在乎的是留在那个山谷中的一种属于中华民族的精神大气场。

可以说,葛水平小说,是一些细节串成的,留下了一些回味,没有简单的说教。

葛水平说道:女人的爱是飞蛾扑火,而男人的爱往往是一种责任。葛水平说:女人的贞洁、女人裹脚布、对于女人评价,都是男性社会强加的。她说相信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即使是恶人的背后也总有一种柔软的东西。

葛水平的论点引起了大家的争论,气氛很热烈。昌平说写人性恶小说才深刻,康桥同意葛水平的小说中表现一种大爱的论点,吴文丽的观点独特。而我对他们的争论保持聆听。

我想葛水平的作品,可能也和她的形象一般有一种温婉的包容,♀有一种戏中幽雅的沉静,有一种母性悲悯的情怀。但是真正让我记住的却是葛水平最后说她带一行十一人到西安见陈忠实的细节。

葛水平说:我们一行人到西安后为省钱就住进一个条件很差的破旅馆内。房子太小,桌子太矮,可是陈忠实来了,拿着送给十一个人的三十三本书。陈忠实跪在小床柜前一本一本地签字送书。葛水平说,这一瞬,陈忠实看起来哪里像个大作家!陈忠实跪在那里,仿佛比我们还低,直到低到泥土里。陈忠实一个大作家,那么认真地给我们这一行普通人签字送书。

葛水平的观察到的这个细节感动了我。只几句话,一个贴着泥土的陈忠实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我似乎明白了葛水平能拿鲁奖的理由了。

葛水平弱小女人,柔美妈妈,还是山西长治市作协的头儿呢。

而经常遇到葛水平向外走,我问她去哪儿?她总是回答:“去人民日报参加笔会!”“去中国作协参加笔会!”“去江西采风!”而我们全班去江西参加社会实践,葛水平却不去,我问为何?葛说:“我刚从江西采风回来,而且线路和这次实习的线路一模一样!”葛水平话没说出,眼中便流淌出如流水的征询;葛水平还没有回答,目光中便隐现探寻和思考的涟漪。葛水平的神态总有秋水的恬静、宁静、文静和安静。

那一次去雾灵山,参加篝火晚会,在浪漫的夜色中,只有啤酒、花生、糖果,没有伴奏,可是葛水平、深蓝、我等几个,面对面站着,互相看着对方的脸,像找到知音一般唱了一首又一首我们熟悉的老歌。我知道,无论世事如何纷乱,无论人言如何可畏,无论对人的判断如何纷杂,我和葛水平和深蓝均属于女生中少有的知音。我们都有对音乐有着深深的属于灵魂、进入骨髓的悟性和理解。而葛水平整个鲁十一读下来,对我说的一句最亲近的一句评价就是:毛竹你的乐感真好!而这也是我想对葛水平说的:“葛水平,你的乐感真好!”而让我感动的也正是葛水平文章中像地下潜流河一般深沉的音乐美。

而我们请来的老师,知道最多的就是葛水平。其中有一位老师说:“葛水平有水平!”其中一位老师说:“葛水平的小说《喊山》写得不错,可是电影拍得不怎么样!”

十多位作家的小说沙龙。二十多篇小说我拿来拜读,果然是葛水平的《玻璃花儿》最耐人寻味,封了卷让我评我也会评葛水平的作品。 我反复回想鲁十一同学葛水平。我不能不承认,葛水平是很有水平的。葛水平的水平给人一种厚重宁静的感觉;葛水平的水平给人一种朴实深邃的回味,的确是很显实力的。如同葛水平的酒量一般,葛水平的水平不高不低恍惚正是地平线的水平,我不能不承认,葛水平是很有水平的。葛水平的水平不低不高是仿佛正是水平线的水平,这个水平包涵了泥土里和泥土中发生的一切污垢丑恶阴暗角逐争斗鬼计智慧,但是却孕育出丰收的庄稼地里各种的谷子。这个水平容纳了水中的一切鱼虾蛇鳄鲨乌兽水草珊蝴浮萍,掩埋了深海中发生的一切,可是表面却波光水影一望无垠,托出无数“大行山”大波浪上的船帆。葛水平做人和做事均没有什么高调,除了那句“汉字方方正正,我们做人也要方方正正”。

恍惚她已经什么都没有,只是温婉地感觉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各种各样的生命。恍惚她连道德准线都没有,只是柔和地感觉着普通老百姓的道德准线。恍惚她已经朴实到没有自己,只是在用女儿的灵性感悟着她的山西大山中她的亲人们她的乡亲们,似乎别人的内心世界会变成她的,似乎别人的水平也会变成她的。而她啥也不是,就是一个水平线,水平线上下都生活着中国普通的老百姓,偶尔老百姓中出现几个有个性的老百姓,那就是葛水平笔下的人物了。而这几个人物的一切的语言、道德观、世界观、处理事情的方式、思考事情的方式,所有的,似乎都不是葛水平的,而是这那几个有个性的普通老百姓的,而是从深深的生活中挖掘出来的。

而普通老百姓在各种欲望面前终会低头,比如财欲膨胀时会怎么低头;情欲膨胀时会怎么低头;爱欲膨胀时为怎么低头;权欲膨胀时会怎么低头;人欲膨胀时会怎么低头;名欲膨胀时会怎么低头;恶欲面前会怎么低头,葛水平小说中的人物也是会低头的,就如大山一般总是要低头的,而这些普通老百姓的低头线,就是葛水平的那个水平线。葛水平给这种最后不得不低头的姿式惯之于大爱。那是种贴着泥皮的线、缘着水皮的线,就是葛水平的水平。只是,不同的是,葛水平善于感觉那低头群山内里的恪守的什么东西,善于感悟领会那低头群山内里的深刻道理,善于摸索那低头群山内里沉积的丰富内在。这恍惚才是葛水平身上精彩的什么。

而葛水平的水平如地平线和水平线停在那里,那样深沉地那样有内涵地展示出土地上普通人们内心的恪守和灵魂中的追求,成为一个普通的标度,深沉的骨骼,同样是感动人撼动人。比如那个以身体换劳务却恪守对夫和孩子挚爱的女人,正是生活中常见我们却总被我们忽略的。那个以性爱换劳务的普通农妇,坚守着多数守留农妇的恪守线,那表面的淫乱中,有着这个民族延伸下去的大情大爱大智大勇,隐藏这个民族女性身上的大悲大患大难大苦,实则撼动人心;《破璃花》中失未婚夫女人的恪守、赌气和献身报复,在普通老百姓的恪守线之上,却是以普通老百姓的恪守地平线为参照的,却是以中国农村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交合后产生的许多的杂七杂八东西而形成的交织线为参照的。读完后感觉耐人寻味。

我想葛水平的目光绝对是有穿透力的,繁尽削尽留清瘦,她看的大爱是透过世事纷繁的,是穿越世俗标准的,是力透众山的,正是这种标准,使得她的标准反被凡俗众生所不理解;正是这种标准,使的她的标准反被芸芸众生所猜测。

而她的“汉字方方正正,我们做人也要方方正正”,说不定是对生活大悟后对人生的一种理解?说不定看透滚滚红尘后看到的一种众生大爱境界?而她的“汉字方ว方正正,我们做人也要方方正正”,说不定是穿透了一切的,说不定是大到指天方地圆的,说不定是指一种大众生命的总体规律性的探秘,而不是普通意义上世俗意思上的道德准线。而那地平线,而那水平线,那在凡俗之人中看不见的远方,葛水平就在那里。

而“葛”在生我的大巴山是深山里的藏品,“葛根”是大巴山民的代食品,多少次以“救命粮”的身份出现。

而葛水平恍惚自己并没有什么力量,而她的力量恍惚全部地来自山西,那个叫沁水山神凹的地方。你看她穿着一双绣花鞋感觉还是没有力量,居然拿出一堆绣花鞋放在胸前做抵挡。你看她穿着“青花瓷”“山西绣”仍感觉无助,居然把她的家都弄得晋祠一般古色古香,用来做她的底衬。

有一次,周习评论鲁十一诗人康桥,葛水平金口再开――第一次是评价:灵醒娃丁天;第二次是评价康桥:一个眼睛里闪着鸟类光芒的女人!感觉句子不多果然是耐人寻味。

许多接触过葛水平的人,称葛水平是一个多面女人。这一点,许多人好奇。葛水看起来端庄美丽的,正气沛然,汉字般方方正正,可是感觉骨子里却藏巾帼豪气。她的诗意氤氲的小说,字缝间升腾起来的居然就是这种英武之气。

葛水平居然特别能喝白酒,据说有七两的海量。鲁院同学出去吃饭,酒桌上猜拳碰杯,喝到最后,大家都归于无声,特别是那些男士们,隔一会儿,只能听到葛水平一个人的山西口音:“再来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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