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能乐舞台艺术中的“幽玄”
分析能乐舞台艺术中的“幽玄” 分析能乐舞台艺术中的“幽玄”
能乐作为日本的国粹,是日本传统艺术的典型代表。能乐具有浓重的悲剧色彩,通过假面等舞台艺术形式对历史名人和历史事件进行表现,从而提升艺术的感染力。能乐舞台作为能乐的表演场所,是不可思议的“小宇宙”,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其核心性存在即为日本传统审美理念的代表——“幽玄”。 “幽玄”属于日本古典文学论的审美理念,是日本中世文学理念的核心,佛典和汉籍将“幽玄”解释为深奥之意,而在艺术理论中“幽玄”则被视为飘渺的难以捕捉之美。在能乐的舞台艺术中,“幽玄”吸收了众多刚健质朴的审美元素,同时将坚硬刚强之美幻化为柔和优雅之美。“幽玄”与能乐舞台艺术的完美结合使得日本能乐无论是在剧本创作还是在表现形式上都达到了极高的境界。从能乐舞台的构造来看,“幽玄”之美主要体现在能乐舞台的布景、采光以及道具的使用等方面。
第一,能乐舞台布景方面所体现的“幽玄”之美。
在能乐舞台的布景方面,最能体现能乐“幽玄”之美的莫过于“桥挂”前面的三棵小松树。此三棵松☿树间距相等,由中心正台向边侧高度依次降低,除具有演员参照物的作用之外,还能给人带来一种强烈的远近感之差,能够让人幻想出高度参差不齐、树木种类繁多的森林以及人们从森林穿过向神灵祈福的场景。布景方面的“幽玄”作用值得肯定,首先“幽玄”布景突破了传统戏剧中频繁更换布景的繁琐,使能乐摆脱了地点以及时间的限制,保持了能乐演出的连续性。同时,“幽玄”布景还使能乐完成场面的大角度转换,做到了“不大不小一块地可家可国可天下,就这几人也父也子也君臣”的完美境地,给观众创造出无限遐想的空间,将能乐表演的自由性推向了另一个高点。然而,在另一方面,“幽玄”布景也给能乐舞台发展带来一定障碍。由于省略的布景内容过多,要想真正理解并读懂能乐,观众除了要理解舞台布景所省略的内容之外,还必须要理解省略内容所代表的ฑ具体含义,因而观众要具有一定的能乐基础知识和欣赏能力,这一点带来了能乐与日本年轻人的隔阂,如何摆脱这一困境,使能乐进入到年轻♪人群之中是能乐舞台发展所要解决的问题之一。
第二,能乐舞台采光方面所体现的“幽玄”之美。
黑夜的黑能够使人产生无限遐想,白天与黑夜交叉带来的幽暗更能够使人浮想联翩。从整体上看,能乐舞台在采光方面紧紧抓住这一点,通过黑与明相结合的幽暗催生“幽玄”之美,从而给观众创造出无限遐想的空间。在采光方面,能乐舞台最显着的特征即为不在舞台顶部设置照明灯之类的照明工具,而是通过人工采光等手段,使自然界的光线从侧面进入舞台进行照明,从而给观众呈现出一种自上而下的“暗——明——暗”的基调颜色变化情况。幽暗的产生给“幽玄”之美的诞生奠定了基础。观众进入能乐堂,在光线的综合作用下,能乐舞台的其他布景都若隐若现,根据观众欣赏角度的不同,可以转换为各种存在,这使观众犹如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从而展开无限遐想的空间。在这里,人能够和神灵进行交流,能够为部落以及族人今后的丰收和幸福安康祈祷。这一舞台布景艺术较好体现了世阿弥对能乐理论的阐述“秘则是花,公开则不为花”。幽暗所产生的美是日本人追求的传统美学理念之一,日本着名作家谷崎润一郎在《阴翳礼赞》中对幽暗之美大加礼赞,表达了自己对幽暗之美的完全膜拜,这也正是能乐舞台艺术登峰造极给日本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所在。
第三,能乐舞台道具方面所体现的“幽玄”之美。
能乐舞台的道具简约而不简单,同样体现着“幽玄”之美。“幽玄”之美主要表现在:
桥挂。桥挂是能乐演员进入能乐舞台进行演出的通道。桥挂是能乐舞台的重要道具之一。在能乐世界中,桥挂作为一种媒介,将人的世界和神的世界这两个不相通的世界联系在一起,演员从桥上走过,即代表从人的世界进入到神的世界,开始和神灵进行交流,使人能够体½会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情况,同时也能使观众深刻体会到“幽玄”之美的含义。
“钟”。“钟”的道具在能乐《道成寺》中出现。该“钟”用布做成,内悬挂一铜镜,能乐演员按照能乐发展需要在“钟”内换装,正是这口“钟”在能乐舞台上的一起一落,为观众缔造了“幽玄”之美的空间,它代表着能乐演员身份以及演员所处世界的转变,同时也暗含着观众所观赏世界的不同。
“船”。“船”的道具在能乐《江口》以及《俊宽》之中出现。该“船”只是用竹竿捆绑的框架,观众在观赏能乐的过程中可以自由发挥,既可以将其想象为豪华的船只,也可以将其想象为一叶扁舟。在“船”上发生的情况根据观众自身的定位也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的想象。用竹竿做成的简单“船”同样给了观众一个无限遐想的幽玄空间。
参考文献: [2] 叶渭渠.日本文化史[M],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3]董佳佳、沙欢:能乐舞台艺术的文化透析[J],作家,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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