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狼图腾》的叙事改写和美学塑造

时间:2024-12-26 01:55:22 来源:作文网 作者:管理员

电影《狼图腾》改编自姜戎的同名小说,历经五年的拍摄时间终于被搬上大银幕。由于小说叙事主体的特殊性,从小说改编成电影困难重重,过多的电脑动画特效只会削弱对于小说原著中的未经雕琢的大自然的纯粹的审美表现,所以为了拍摄这部电影,剧组耗时两年饲养了几只草原狼,为的就是对小说原著当中的狼群的描写和表现进行平行、对等的影像转化。

然而,由于小说文本的复杂性《狼图腾》在进行电影改编的时候,并不能够对于原著所构建的文本意象进行全面的影像建构,并且由于叙事主体的特殊性,电影不能完整地保留小说原著的叙事框架与脉络,只能通过电影语言的表达技巧对原著叙事进行拆解和重建,这样的处理结果就造成了从针对狼性的展现与描摹向人性的挣扎与转变的描摹方面倾斜,这样的主题偏移造成了改编上的失真,所以,面对这样的主题与表现上的倾斜与转移,电影更多地从对于内蒙古大 ヅ草原自然之美的全景表现上加以补充,以期从视觉美学的重塑上来对叙事与主题的表达进行补充与调和。

一、电影对小说的叙事改写

从小说到电影,跨越媒体的表达语境让电影具有更宽泛的影像塑造和影像表达的可能,然而小说文本所构筑的无形的想象世界与想象空间也不是电影影像表达所能够轻易企及的。所以,当一部电影对小说进行改编时,往往要应对这种语言和语境之间的差异作出转化与改变,利ธ用小说己有的内容与素材对视觉影像进行建构。

叙事线索的改写与重构

小说《狼图腾》截取了一段特殊时期的历史片段,将被抹上历史色彩的一群特殊人物放置在内蒙古草原这一广裹而纯净的世外桃源之境,主人公陈阵本就抱持着逃离与猎奇的心理主动到内蒙古去当知青,而在内蒙古草原上发生的这一切都因为其脱离现实之感而更增加了其传奇性与神秘色彩。小说原著更多的是通过下乡知青陈阵的视野,将狼群与狼性进行彻底地展示,并且通过陈阵喂养狼患,企图扭转其狼性的行为和过程,最终完成赞颂狼性、强调生态平衡、追求自然和谐的主题建构。

然而,电影《狼图腾》在对小说进行改编时,如何能够将小说文本当中天马行空的狼群描写以影像化形式展示就成为一个最主要的问题,不受人为控制的草原狼如何能够根据小说内容进行表演对于一部商业片来说似乎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导演或者选择使用纪录片的拍摄手法,通过常年的素材的收集从而完成整个电影素材的拼凑和需求,或者通过数码技术的辅助来对狼群进行三维立体的数码建模,显而易见的是,前者会极大地提高整部商业片的制作成本,拉长影片的拍摄和制作时间,不符合商业片的创作方式;后者的使用则会让电影失去自然拍摄的风格,ส稍不留神影片就会被列入科幻片之列,过多的人工痕迹只会降低这部影片的艺术表现力。

导演让.雅克.阿诺选择了一种更加折中的方式来实现对于小说《狼图腾》的改编与影像化建构。首先通过饲养几头草原狼来实现对于狼的拍摄,经过饲养和训练过的草原狼会降低影片对于狼的特写镜头或是群体行为内容的拍摄难度,使狼作为影片的主体化人物得以成立。同时,对于小说原著当中的以知青陈阵所饲养的小狼作为叙事线索也进行了改写与重构,将更多的观照目光落在了知青陈阵的身上,小狼只是作为一个辅助的叙事线索贯穿全篇,所以对于小说中所表现的重点关于狼性的内容,电影更多地转化为对于人性的关注,此时的内蒙古大草原上的这群草原狼只是变成了民族性的标志和符号,化作一面文化图腾展现在大众视野中。

二、影像化过程中的美学重塑

电影《狼图腾》不仅仅将主题与叙事重点做了偏移与改写,法国导演让.雅克.阿诺更是对小说文本进行了影像化的想象与美学重塑,为观众展现了一幅诗意壮美的内蒙古鄂伦大草原的自然风情画,也正是这样的影像处理与美学重塑,减弱了整部电影的商业化特征ฐ,为电影注入了文艺片的特质,大量的全景镜头与远景镜头的使用将内蒙古大草原的自然之美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风情画式的镜头语言不仅仅为了烘托影片的叙事环境,同时也增加了大自然的原始之美与被人类破坏后的残破不堪的景象的反差与对比感,增加了影片的艺术表现张力,凸显了电影的生态主题。

影片一开始,在镜头的摇曳当中,长城之外的翠绿色的青山连绵不绝地一直延伸到远方,影片的画面好似一幅国画山水图展现在观众眼前,镜头前方的长城无比清晰地近在眼前,而绿色群山则与近景长城虚实结合般地遥相呼应,呈现出了一种虚实结合般的镜头语言,在同一个画面当中,群山之中运送着下乡知青的车辆缓缓前行,使整个画面流动起来,这种多层次的电影镜头语言具有强大的表现能力,在表现大自然之美之外,也强调了长城之外的内蒙古大草原在文化大革命这一特殊的历史时期的看似超然世外之感,增加了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对比。

由于电影选择了由法国导演让.雅克.阿诺来执导,所以这部电影注定是要从一位外国人的审美眼光中进行审美表现,抛开小说原著不看,影片的整个艺术审美表达一定是一场跨越国界与文化差异的艺术创作。透过让.雅克.阿诺的审美目光,我们看到了大面积的饱和色彩的运用,更多远镜头与全景镜头的运用,更多的近似于绘画表现方式与构图方式的镜头展现,让.雅克.阿诺利用一场诗意的美学重塑唱响了一首颂扬大自然的赞歌。在这样的审美目光之下,我们看到了含蓄的审美构图与镜头表现,例如陈阵在误入山坳地带的狼群中时,镜头将陈阵置于画面的最中央,狼群从四方逼近陈阵所处的中心点位置,这种构图方式不仅构筑了画面的紧张感和压迫感,也增强了画面的审美表现,狼群所在位置充满层次感,而不是一味地采用直线形队列的形式,使画面具有增强叙事表现能力的艺术美感。再如,影片结尾,在放走小狼后,一行人在似曾相识的山坡上放下了毕利格老人的尸体,此时的画面被一分为二,丘陵山脉的地平线为分割线,画面直接采用了国画的构图方式,上虚下实,被沿着画面对角线一分为二的画面略微倾斜,天空的淡紫色浓淡相宜,近处的草原也是深浅不一的饱满的绿色,而人物被安置在了略微倾斜的水平线上,极具画面张力。这样倾斜的画面不仅具有艺术构图之美,同样在这种美学表达上也隐喻出了陈阵的内心世界也在倾斜,面对残酷的现实不得不做出改变的无奈境地。

电影《琅图腾》在影像建构的过程中不仅实现了对生态主题的表达,同时也通过对小说文本的诗意的美学重塑加强并不断推进叙事的表达,实现了电影语言与文学语言的完美结合。

三、结语

弗朗索瓦.特吕弗曾ศ说:没有正确的画面,正确的只有画面。对小说文本的美学重塑让电影《琅图腾》增添了一份艺术片的诗意气质,也强调了影片对于生态平衡与回归自然的呼唤。电影《狼图腾》将更多的视线投射到了人类的身上,将小说中对于狼性的描摹以对于人性的复杂描摹相替换。这不仅是为了更加契合电影的叙事模式,同时也是为了更加契合电影的商业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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