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时尚和小鸡电影
白百何势必要成为新一代的言情片女主角,自《失恋33天》开始就已经不可挽回了。今年她与彭于晏合演的《分手合约》被称为是中韩合作模式下,“中国将产生类型片”的一个美好开始,最新的《被偷走的那五年》又被说成是内地小妞(小鸡)电影的最佳代言人。无论是电影还是文学,我们已经开始努力地摆脱上一辈的宏大叙事,轻盈地扑进年轻市场的温软怀里。在这个类型指向的电影,跟时尚的关系是密不可分。
美国给这类电影命名为“小鸡电影”,用“小鸡”(Chick)这个词指妞儿,指轻文学、轻时尚、轻电影等等,从平价消费到灵修、从恋爱问题到职场问题,把市场上的社会新鲜人问题都搜进来,提供一种不算是很认真的解决办法,比如以一场旅行结束(《杜拉拉升职记》),或者是从一场旅行开始(《吃、祈祷、爱》)等等,最终主角要在各种烦恼中完成寻找自我的旅程,主线还必须是一段令观众难忘的爱情。
在✘我们的国产彩色故事片年代记忆里头也有不少的时尚记忆,比如《街上流行红裙子》,尽管这部电影以时装为题材,但它仍然是宏大叙事,中心思想有很沉重的任务,要揭示80年代初人们生活观念的转变云云。这样一来,它就不轻了,虽然✡因此街头着装色彩开放,真的流行起了红裙子,却不是它要表达的主旨。先不管评论如何争吵,《小时代》可是一部£“我们都爱奢侈品”为主题的电影,但它把触角缩小,小到可以说仅仅是代表郭敬明本人的意见。作家王蒙既赞赏这种卸下宏大主题任务的努力,又很担忧这个流行的背后内容太过空虚。
不仅是新的一代语态不详,长辈们也显得很不安、很矛盾。不管是哪一辈,成长期多少都要经历父母对自己新形象的责难:“留这么长头发?当流氓呢?染这么一脑袋五颜六色,想干吗?”那么一个特定的生理期内,总之是想改变,不想重蹈父辈的覆辙,但是又不是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这是个典型的青春困扰。
但现在,在“小鸡电影”里则有一个有效的解决方案,它不仅整合了青春问题,同时把相关的受众变成了一个集体。作为集体,它一定会有“制服”来区别于其他成员,这种“制服”,有时被称为时尚或者穿着风格,概而言之可以叫“轻时尚”。这个群体壮大到“母题”无法满足需要的时候,就开始细分,比如韩剧。
轻时尚在百度中有这样定义:从时装与休闲中分出来的一种类别,时尚百 ッ搭且淳朴自然的生活哲学。在这一点上,韩国电视剧和电影就在此类型中完成了自己的构造。韩剧的剧情模式和它的轻时尚着装模式已经深入人心,一方面由于它捉住一个哭点死不撒手,好像没有癌症就没有办法把个爱情故事讲好。当着现代医学最大难题的面,他们捧红了一个又一个偶像明星。与此同时,韩流着装成为轻时尚里一支重要的队伍,几乎占满了全中国各大服装批发市场,如洪水猛兽。
既然有如此广阔的市场,可惜国产“小鸡电影”出品质量是飘摇不定。一方面投资方面对于这种类型的判断时好时坏,一方面中国的电影始终迷恋宏大叙事,没有鼓励年轻导演们这方面的成长。宏大叙事没有办法穿在身上,也是叙事者和接收者的最大隔阂。“小鸡电影”中的轻时尚,不能说是一ณ种生活哲学,但至少它是这么样一个意见:我们希望的代言者再贴心一些,看起来好看一些。 《被偷走的那五年》上映,轻时尚和小鸡电影的话题继续被讨论,它带出一个我们想要的意见,让我们的代言者再贴心一些,看起来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