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马赛,老得刚刚好

时间:2024-11-10 20:37:59 来源:作文网 作者:管理员

马赛是老了,但老得刚刚好。

古老的港口紧临地中海,一年约有三百天日照。海风与骄阳造就了它的精神气质――粗糙热烈,这与巴黎的精致优雅截然相反。巴黎人在小酒馆里听慵懒的香颂,马赛人则在海边手舞足蹈地唱RAP的DJ,而且他们很可能唱着唱着就一个猛子扎进大海里。

起个大早来到码头,大海与朝阳齐平,仿佛一道光的峭壁陡立面前。几十艘小艇抖动着四散飞去,飞向灿烂的地中海,而这座古城也在繁忙的港口和天空中欢笑。

马赛有很多漂亮的老房子,圣洁的教堂、阴森的监狱,那些白房子背后的善与恶成为这座城市灵魂的累积。

加纳比ต尔大街尽头的隆尚宫一看就是拿破仑三世审美情趣的产物,宫殿外墙上有很多喷水口,水柱落在无数盆钵中,流向这座饥渴的城池。

建于17、18世纪的救济院可谓是当地最雅致的幸存物,建筑群由拱形顶楼和三排拱廊构成,旁边的一座巴洛克小礼堂曾为无家可归的人提供庇护。在拱廊漫步,身边游客的声音听来不过像私语,风一吹就散了,有一种倍感亲密的安静。

从守护山拾级而上,抵达鼎鼎大名的守护圣母堂,斑驳的灰白外墙依稀留有战争年代的历史印迹。拜占庭式的圣™母堂顶端矗立着一尊镀金的圣母雕像,高9.7米,重4500千克,表层贴了29400片金箔,骄阳下显得耀眼夺目,让人为之一震。

站在山顶向西南方远眺,海上有几座荒凉光秃的小岛,其中一座岛上矗立着坟墓似的白森森的城堡,那就是伊夫堡,大仲马安置笔下高贵灵魂的所在。

初入伊夫堡就见到小说《基督山伯爵》里描写的天井,不过书中阴气沉沉的监狱现已熙熙攘攘,到处展出的都是大仲马和基督山伯爵的故事。导游会把底层一个专门开发的☤地道指给游人看,好像这里真的连着小说中法里亚长老和埃德蒙・唐泰斯的囚室。不少游客信以为真,在地洞边窥探、叫嚷。

这里并不缺真正的囚犯,第一名关押在这里的囚徒是1580年反对君主政体的安赛米骑士,而路易十四的孪生兄弟铁面人据说也曾囚禁在此。中庭古老的院门上,“人民至上”几个字依稀可辨,1848年6月暴动后又有120人被关进这里。巴黎公社时期,革命领袖被流放到此,并被枪决。

走出古堡,登上塔楼,俯瞰岛外浩渺的大海,大风在岩石和阳光间如瀑布般跳荡。让岛上犯人们稍感慰藉的或许是这洁净的海洋空气,而令他们恐惧和绝望的则是将他们与世隔绝的茫茫海水。

与南法其他港口相比,马赛最具异域风情。古老的港口因海而生,因海而盛,2600多年来,以海纳百川的气度接纳了八方来客。历史如走马灯般变幻,今天城里流淌着混杂的血液,柏柏尔人、吉普赛人、西西里人、加泰罗尼亚人……法国作家阿尔伯特・ฏ郎德曾这样描述:“马赛流通着20种语言,人们来自五湖四海,着装迥异,各持信仰。这里有东方的气味,一种仿佛是在煎锅里融化了的陈年蜡烛的味道。”

荣膺“2013年欧洲文化之都”后,马赛等来了“咸鱼翻身”的机会。政府重修圣让堡,建起摩登亮眼的欧洲地中海文化博物馆;北岸陡然竖起的先锋锐利的CMA大厦出自扎拉・哈迪德的手笔;码头边搭建了一座诺曼・福斯特设计的镜面凉棚,8根细柱支起闪闪发ฆ光的钢板,映出下面往来的行人,老港一下子清新起来……

面朝大海生活那么久,老马赛早已养成不妥协的性格。它以自由的战歌、混搭的鱼汤和惊险的复仇故事闻名,似乎天生具有浴火重生的力量,永远都不会被历史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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