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茶一味话天心
群山中的“天心”
从北京出发,我们一路南下,沿京沪高速转至京台高速进入福建,直抵武夷山景区。两天的车马劳顿,在天心禅寺出现于眼前时立刻烟消云散了。天心永乐禅寺位于武夷山景区方圆百里的中心位置,坐拥“五象朝圣”、“千叶莲心”之胜景,从“山心”之地而得“天心”之名。明代之后,天心寺得名“天心永乐禅寺”,沿用至今。刻在这里的山石上的那句赵朴初写给弘一法师的“无尽奇珍传世眼,一轮圆月耀天心”,也可以看作是对这里的中肯评价。
挂单止宿喝茶讲禅
禅和茶在佛教当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喝茶讲禅,茶道又与禅相结合,所谓禅茶一味,就是要通过茶去领悟禅的定义,况且✍这里又是名茶大红袍的发源地,大红袍的祖庭。我与寺中僧人交谈后得知,天心寺始建于唐贞元年间,是武夷群山中最大的寺院。隋唐以来,寺院的收入除香火和少量的施与外,主要靠自给自足的田园经济。僧人们在这里结草为庵的同时,开始广泛种植茶叶,“茶佛一家”、“禅茶一味”在这里得到了最生动的诠释。只是在那个时候,人们不会想到,僧人无意间竟把武夷大红袍名扬天下。
翻阅史书,《武夷山志》有记载,公元900年前后,诗僧贯休三度参访武夷山,在天心寺挂单止宿,并在那里拜会扣冰禅师,二人十分投缘,把茶当酒,说佛论禅。伴随着茶和佛的密切渗透,茶渐渐成了参禅悟佛之机、显道表法之具,既充实了佛教的仪轨,又丰富了禅林生活,同时也成了广结善缘、凝聚十方善信的桥梁和纽带。
ϡ追随大师们的脚步,我也挂单止宿于天心禅寺,房间和想象中的略有不同,比起古人挂单止宿时的清苦,现在房间整洁舒适,几乎与标准间无异。虽说没有现代生活中早已普及的电视和网络,但是品茗讲禅,随手翻阅屋内的佛教书籍,时间倒是感觉过的更快些呢。房间的夜晚静谧,蛙声虫鸣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细品香茗,倒是也悟到了些“莲心”深处的清苦与自在。
晨课、斋饭慰藉心灵和肠胃
隔天早起听寺中早课,是我盼望已久的心愿,也是我第一次身临其境的在寺中上早课诵佛经。早课在4点半的钟声中准时开始,大约1个多小时里念诵了《心经》、《大悲咒》等佛家经典。细细观察,寺中也有外来居士做早课,身穿海青、搭衣,手持课诵集,跟随僧人一起咏诵。《心经》声声入耳,似是呢喃细语却能醍醐灌顶,香火影影绰绰,似是微弱绵软却能照得心中一片通通透透。
早课后,6点钟左右,可以随众一同去吃早斋。外界素食餐馆的斋饭,大都摆盘精美,配以“肉名”,吃起来也与肉类颇为相似。其骨子里,还是摆脱不了心中食荤主义,素也就成了这样一种主义的点缀或者噱头。天心永乐禅寺中的素食,和其他寺庙一样,都是质朴的素食本味。刚进斋堂,见堂壁上提示:惜福、止语。以食饱为原则。走到窗口,一人一碗饭,一盘菜。饭是米饭,旁边也有面条、稀饭、清汤。一盘菜,有三样,一为福建特有的芋头,一为白菜,一为茄子。吃饱之后,自己去把碗筷刷洗干净再放回碗橱,并根据自己的能力,出门时捐一些善款在功德箱。
红袍加身的茶树
关于大红袍的历史渊源和大红袍的真伪,坊间传闻无数,这曾经、也许还继续是大红袍身价炒作的热点。但一些问题深究起来,估计大多数传说无法自圆其说。
比如关于大红袍得名的起源:大红袍到底是否“御笔亲封”?是否由登科状元得名?乃至现在的大红袍到底是不是历史上的大红袍?甚至于明朝历史上是否真的有“大红袍”这一名茶?而关于大红袍茶品种的“血统”,大红袍的母树是否就只有九龙窠上面的那么六棵树,或是有其它来源?母树到底种在何处?其它大红袍都是“假的”?
真相并不复杂,作为有一定知名度茶ฉ品,其品饮者自然不能太少,在嫁接技术还没有大行其道的明清两朝,没有相当的茶树资源,这是不可能做到的,既然“真品大红袍”那么稀少,所以母树只有那么几棵的说法自然®是无稽之谈。而历史渊源方面,和邻省的广东凤凰单枞情况相同,正如宋种单枞母树是否真是赵m当初喝过的那一棵一样,只有典籍学意义。没有确凿记载而仅凭口口相传的东西,用来谈资即可,不必当真。
大红袍能有今天的地位,不容否认某些茶界泰斗是做出了巨大贡献的,而媒体的推波助澜当然更是居功至伟。“假作真时真亦假”,茶既然好喝,“假”又何妨?茶既然不受大众欢迎,“真”又何用?从这个层面上讲,受欢迎的“大红袍”才是“真”大红袍。受欢迎的岩茶,才是真正的“正岩岩茶”。
抛开“真与假”的争议和哲学上的诡辩,总体而言,武夷山优越的地理环境和经验丰富的制茶师傅这两点优势通常是其他产区难以比拟的。同时大红袍也是闽北茶界重点打造的旗舰,肩负着创品牌、壮声威、拓市场的重任。前有陈德华、刘国英等当地业界领袖的倡导,后有福建地方政府的着力支持,通过精心的市场运作和技术领域的优化。有了今日象征名头和地位的“岩茶之王”大红袍才真正得以红袍加身。
禅茶飘香,千里之途一路走来也感觉没那么疲惫了,随心随性的自驾游,一起风光尽在旅途之中,自驾车旅游是一种°休闲、一种探索和情趣。人杰地灵的武夷山,返朴归真的向往――百里画卷,车在画中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