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作品中的遣词用字之误
中国的文字避讳很多,当年读到杜甫的《咏怀古迹》,诗中称王昭君为“明妃”,以为ศ是后宫一种称谓,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西晋时要避皇帝司马昭的讳,王昭君只能改成王明君。
还有个趣事儿,曾经有人“纠”出苏东坡写过错别字,把“序”字写成了“叙”,后来才发现,是因为苏东坡要避其祖父苏序的讳,其实苏东坡的父亲苏洵是一定要避这个字的,苏东坡则可避可不避,但苏东坡避了。在别人那里,“叙”“序”异,而在苏东坡这里,二字又同。
还有更有趣的。北宋熙宁年间,天下大旱,多地颗粒无收,依照传统认知,此乃上天对皇帝的某种警示,于是宋神宗决定改元。要改的年号虽只有两个字,但既要吉祥如意,又要典雅端庄,其实也不容易。最初大臣们拟定的年号谓“大成”,取神宗推行新法,改革大见成效之意。神宗说不行,因为“成”字的字形是“一人负戈”,难道这是要昭示战争吗?大臣们吓坏了,又穷尽文思,取了一个“丰亨”,两个字都挺유吉祥,但还是不行。神宗又说“亨”字下面是“子不成”,明显就是绝后的意思ฬ,马上再改。要说这事儿也真是的,大臣们难道不清楚吗?宋朝的皇帝,一辈子就只怕两件事儿,一是打仗,一是绝后。
一直以来,有关鲁迅作品该不该从教科书中剔除,争论极大。有人说让孩子过早接触鲁迅,不如让他们接触宫崎骏、自然科学以及课外活动;说“初中生的阅读,不论是课内还是课外,都要多在知识、孩子气等浅表层面下工夫”。记得我初中读鲁迅文章的时候没觉得不好读,甚至还觉得比较有趣,很长知识。如今初中生的能力如何?看一看“中国汉字听写大会”就了解,比之前不知强了多少倍!金圣叹说“少不读《水浒》,老不读《三国》”,难不成现在真要加上“少不读鲁迅”吗?
其实,我以为不是鲁迅过时了,而是我们的教育对鲁迅作品的解读过时了。说鲁迅遣词用字有不符合规范处,这其实是 ヅ对文学作品文字“同”与“异”的认识问题;鲁迅的ღ文章也的确深刻,但没要老师一节课就给学生讲明白,我以为只要能讲通就很好,怕的是有些教师连讲通的能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