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香如故

1

认识萨曼是一个偶然,那次摄影采风,朋友们选择了梨花飘飞的香榭园,亭台香榭,绿水悠悠,几点飞花,几只野鸭。如一枝梨花般,着素衣的萨曼就这样慢慢走进了况云生的画面,她有着瀑布似的长发,巧笑嫣然,她笑弯弯的眼睛,一下子就打动了况云生,此刻她清清亮亮的天真无邪的眼睛正盯着那停在花瓣上的白色蝴蝶,一身素衣的她和那枝梨花、蝴蝶一起漫入了况云生的画面,他飞快地按动下快门。

“咯咯咯,斯念,我捉到它了。”萨曼拿着还在扑楞楞的蝴蝶对着身后的叫斯念的女子喊着。

“萨曼,看你调皮的。咦,况云生,怎么会是你?”斯念走上前,看到了拍照的况云生,禁不住惊讶地叫起来。

“哦,斯念,这世界很小啊,我们又见面了,我刚刚调到了水城日报社,我们终于在一个城市里了。”

“萨曼,萨曼,快过来,这就是我常给你说起的我的师哥,编辑况云生。”

“你好,我叫萨曼,常常听斯念姐姐说起你。”萨曼和斯念同在水城的书画院工作,萨曼专国画,斯念擅长书法。她二人于春暖花开之际来到水城的香榭园赏花,这里有一个傍水的梨花园,每年梨花盛开之时,前来赏花摄影写生的人络绎不绝。

况云生看着萨曼,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的笑眯眯的眼神那么熟悉,在哪里见过她,她不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子,但绝对是一个迷人的女子。

接下来的事情正如萨曼所料,香榭的邂逅注定是一场爱的邂逅,况云生和斯念神速地相恋着,斯念一脸幸福的样子,迅速掉进爱河。况云生俊朗倜傥,斯念温婉可人,虽然个子不是很高,但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性格直爽,二人在一起,也可谓是才子佳人。

斯念的生日在六月,她的网名叫紫荷,萨曼的生日在二月,网名叫香如故。虽然办公地点相隔不远,但她们更习惯QQ聊天。

紫荷:萨曼,我收到了云生送我的生日礼物了,那是一串西藏的佛珠,每一粒好像都装着一个故事,我真高兴啊,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香榭吧,那里的荷花都开了,咱们去写生去。

香如故:你们去吧,我还是不去当电灯泡吧,我去清溪画夕阳,那夕阳中的鹤舞堪称一绝……

紫荷:萨曼,圣诞节同我们一起过吧,我们交往了这一段时间,可我老是心里没底,总觉得况云生对我不冷不热的。萨曼,求你了,我想让你帮忙施个美人计,试探一下他如何?

香如故:紫荷,真有你的,亏你想得出这种馊主意。你就不怕我把况大哥抢走了。

紫荷:他啊,和你怎般配,也只有我将就她了。

可敲完这行字时,斯念突然觉得眼眶里有凉凉的东西涌出。

萨曼沉吟了一下。良久。忽然心里有一点悸动。美人计?她两颊顿生桃花。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突然她想起了刚刚看过的影片《色戒》,况云生看上去也有那么一点点梁朝伟的神态,那是哪里像呢?是眼神,对了,是那双明亮深遂迷人的眼神。

香如故:那我试试?一个色色的表情发过去。那边不愿意了。

紫荷:没想到你还很色,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同时伴一个伤心的表情发过来。

香如故:我觉得还是别试了,何必自寻烦恼。

紫荷: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如果是一个对你三心二意的人,你还会嫁给他么?在圣诞节这天我们一起去香榭咖啡屋,我到时借故离开。

“Jet'aime,相见不如怀念,相隔多年只记得那句芬芳的誓言,带刺的玫瑰,仿佛还在昨天,静默无言,在清冷的晨雾中散发着慵懒……”

萨曼一踏进飘着有点慵懒有点飘忽有点暧昧有点沙〉母枨的咖啡屋,脸禁不住有点热,心儿有点跳,好像心怀鬼胎,昨天晚上重复了若干次的场景台词,可当看到斯念和况云生在情侣坐上时,她还是有点不自然。

“萨曼,过来,过来,圣诞节一个人啊,过来一起吧。”

“这……”

“这什么,快过来,云生里面坐坐,萨曼这里坐。”放下肩上跨着的大大的背包,穿着性感的红毛衣裙,头戴一顶蓓蕾帽,这服装道具也是二人商量好的。是刚刚从外面来还是心里有鬼,萨曼脸艳若桃花。

“萨曼,点杯什么咖啡?”

“就叫我小曼吧,我要一杯爱尔兰咖啡好ฆ了。”

这个圣诞节没有雪,落日已经烧了西边的半边天了,一缕柔和的光笼罩在靠窗的他们身上,一抹桔红散落在屋子的角角落落。

“花开荼蘼,开成一张笑脸,忧郁的猎人无处捕获他的侣伴,微风吹起,穿黑裙的女人,旁若无人地点上最后一根香烟。”歌声飘在耳边,他们仨个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聊着听来的八卦新闻,一阵笑声过后,气氛缓和了许多。

这时况云生才发现萨曼长得像高中时教自己英语的那位女教师,那位刚刚毕业就教他们班的那个苏菲老师,特别是那双笑弯弯的眼睛。只是苏菲老师的头发是短发,而萨曼的是直发。

一阵《我在那个角落患过伤风》的手机铃声响起,况云生回过神来。“什么,房间的钥匙锁房里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好,我马上给你送去。”

“同宿舍的小张,你们在这里等着,我送去马上就回来。”

“唉,我去送吧。”萨曼起身。

“斯念,我去吧。”

“云生,都别争了,我去去就来。”

在斯念要出门的一瞬间,她回头看了看,就在转头的一霎那,她突然心那么酸酸的。

2

就在斯念走出门后,况云生一把拿起外套:萨曼,你在这里慢慢喝,我去追斯念。

紫荷:如果那时况云生要走,一定想法设法拖住他。

香如故:如果不走呢?

紫荷:那就施展你的魅力迷住他。等他慢慢爱上你,再离开他。

香如故:我的天,好阴险的毒招,我做不了,你找别人吧。

紫荷:一定要帮我演下去,萨曼,你知道我爱他,好爱好爱。如果真的出现最坏的情况,我也不会怪他。因为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就算他不爱我了,我也依然爱他。我只希望他幸福。一个泪人的图标发地来。

香如故:♚那你为什么还要试探他,可有些时候,男人面对女人的诱惑是没有理智的。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一切都不是预想的结果,还没等萨曼反应过来。云生就要走。买单的按纽已经响过,服务生已来到了面前。“买单”,萨曼一时不知所措,这个况云生是个不按长规出牌的人。萨曼只好去追。哎呀,她突然大声叫了一声。她的高根鞋后根断了,脚崴了。“谢天谢地”,萨曼心里嘀咕着:“真是天助我也!”可她又疼得很,她是真的把脚崴了。

服务生把况云生叫住,况云生回来,“怎么了,萨曼,脚崴了。”

帮她脱下那只断根的高根鞋,立时,萨曼的脚踝处就红肿了起来。试了试,一步都不敢走。况云生只好抱起她。

一种特有的女人香从萨曼的身上漫漫袭来,仿佛回到了青葱岁月,那个萦绕在高三艰苦岁月里的那个一笑眼睛弯弯的苏菲老师的影子又出现在脑海里,他使劲地抱了抱怀抱着的这个女子,好像老天在圆他那个梦。

从况云生身上散发出来的男人的气息也让萨曼心醉,她怀揣小鹿搬,有点不知所措又有点意乱神迷,她突然把头使劲伏在了他的身上。等况云生把她放到出租车时,她还是一脸的桃花。

“去哪啊?”

“傻丫头,去医院啊。”萨曼这才回过神来,脚踝处弥漫一阵钻心的疼。

“斯念,你在哪,萨曼鞋根断了,把脚扭了,你设法弄一双鞋来,我们先去水城医院了,你也快点来啊。”是况云生在给斯念打电话。

夜灯点亮了圣诞夜的街道,晕黄的灯光里,商店门口的绿色的圣诞树上,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夜色里闪烁,不时夜空里会燃起一串串烟花。后坐上,萨曼突然就抓住了况云生的手“况大哥,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呢?”

她如一只慵懒的猫那么依赖地靠着他,紧紧抓住况云生的手,还是那么让萨曼迷惑的特有的男人的味道。那味道是透过况云生的保暖衬衫散发出来。萨曼绝对不是一个出色的演员,但她本色的表现已经不是一个演员能做出的。她只知道此刻的她是那么依赖着身边的这个大哥哥一样的男子。是的,就像那个已离去的哥哥。

咖啡馆到医院不是很远,只十几分钟就到了。就在况云生抱着萨曼上楼梯的时候,萨曼突然紧紧地搂住了况云生,对着他的耳边悄悄地说:“我爱你!”

“别捣乱,傻丫头。”晕黄的灯光线,萨曼突然看到况云生的眼睛被神奇地点亮了。

等斯念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在给她的脚回位,可看到医生正在拉开她的脚踝时,她知道是真的崴了。此刻况云生正紧紧抓住萨曼,不让她动。

萨曼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出声,但还是痛苦地啊了起来。好在医生很熟练,错位的脚踝终于回位了。可是萨曼的脚还是红肿着。

通过这件事,拉近了况云生和萨曼的距离,而后的斯念况云生萨曼他们又聚了一次,美人计实施起来缓慢无效,可是萨曼却渐渐地在喜欢况云生了,她对自己产生的这个念头害怕极了,吃过饭后,他们一起去K歌,她会在有意无意间碰一下况云生,会和况云生说悄悄话,而况云生也会笑着看着她,用只有她懂的表情羞她。而她呢眼神迷离,表情暧昧。新年他们又聚了一次,萨曼都会用心地打扮一番,就像掉进爱河的女人。在况云生面前,有时她会脸红,有时她会手足无措,有时她会紧张的掉下筷子和勺子,她曾经多次排练装作不经意地碰掉眼前的餐具,都那么生硬,穿帮。

而接过况云生递过来的筷子时,她的手又无意地触着了他的手,顿时像着了电一般,瞬间把萨曼电倒。

为什么如此残忍,她有点恨斯念了,她正导演着让她一步一步步入漩涡,回去后,况云生的影子怎么也抹不掉时,她捶打着自己,萨曼萨曼,是你应该去施展美人计,怎么能掉进况云生的施展的魅力漩涡里,“什么美人计,分明是斯念在导演美男计,让我中招,我不干了。”

一条短信发出去“美人计,暂停,我要出发了。”

正好书画院的一次外地画展,发完这条短信,萨曼就登上了去往广州的飞机。

3

此时,况云生也接到了去广州采访的通知。

或许世间的一切是冥冥中注定,萨曼越想躲开况云生,偏偏又相遇。在广州的画展上,萨曼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此刻的况云生正正陪同几个人边走边说着什么?“萨曼,是你?”

“你也来了?”

一天的忙忙碌碌,和况云生再也没有说上几句话。可萨曼的心里全是况云生的影子,爱是很奇妙的事情,说来它就会来,以排山倒海之势,以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烦扰让人落入爱的陷阱。爱,真的没有理由。简单到一个气息,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可以完完全全把人击倒,让人迷失。几次的相处,萨曼再也不是那个气定神闲地在聊天时发色色图标的那个人,她已经彻底沦陷,全军溃败在况云生手里。

爱是自私的,爱有时是残忍的,她编了好多好多理由让自己不去想况云生,可是不自觉的,他会突然冒出来,洗手时会从水里现出他笑吟吟的影子,发呆时会出现他迷人的¿眼神,她会回味他说的每一个字,那句傻丫头,正是最要命最厉害的武器。爱在折磨着她,她要豁出去对他表白,是发自真心地说:她爱他。而再也不是作戏。

她在寻找接近他的时机。晚上酒会结束后,她一定要叫住他,去外面走走。她今天一定要告诉他,她爱她。她再也不要受爱的煎熬了。

晚上酒会结束。萨曼挡在了况云生的面前,“云☯生,陪我出去走走吧。”

广州的街头没有水城那么寒冷,但也有冷风吹过。萨曼两颊发红,两只眼睛栩栩生晖。忽然萨曼停下来,她一下子扑在了况云生的怀里:“云生,我爱你,我爱你。”

况云生也紧紧地抱住萨曼,那么紧那么紧,生怕她跑掉。一股酒气混和着男人的味道让萨曼那么迷醉。“你知道么?你是我的一个梦。”况云生喃喃着。

“云生,云生。”萨曼激动得要哭了。

突然,况云生一把推开萨曼,“够了,美人计该结束了吧?”

“什么?美人计?你怎么知道?不,我没有……”

“斯念为了考验我,利用你用美人计试探我。唉,可悲的女人,我承认大多男人会受不了美人们的诱惑,但是别忘了,世上的好男人很多很多,如果用这种方法试探自己的爱人,多半会把他吓跑的。如果失去了信任,何谈什么爱?”

可是你怎么知道。

我看了斯念的QQ聊天记录,她的密码是我的名字的拼音:kuangyunsheng

“不是,不是……”斯念百口莫辩。

突然况云飞平静下来。他拉着斯念的手,嘘,没吓着你吧。看我,什么也不要再说了,听我来讲一个故事:

况云生道出一个惊人的秘密,他有女朋友了,是省城肿瘤科的主治大夫申兰,前一段时间随专家组来水城出诊,正是给斯念诊治的,她看到了斯念,正是那个和男朋友在大学校院合过影的女孩子。可她患鼻咽癌已经很严重了。她还知道了女子还有一个帮助对象那就是水城孤儿院的那个叫小荷的女孩子,每到周末,她都会把孩子接到家里,让她享受家的温暖。可是病魔一旦夺去她的生命,那个孩子还会不会每个周末享受到家的温暖。正好此时在邻县的况云生接到了调动通知,要来水城日报社工作。他和申兰决定,要以男朋友的身份陪她走完最后一程,病到这个程度可能就只有半年的时间了。同时接替斯念每个周末来照顾孤儿院的那个孩子。

但随后,让萨曼吃惊的是,况云飞在广州的街头,在岁末冷冷的风里,他吻了她,那亲吻,让萨曼一辈子难忘。

“回去后,我们都把今晚忘了。傻丫头。别哭。”

至此美人计全盘破灭

4

今天是况云生回来的日子,斯念正走在去孤儿院的路上接小荷。在每个周末,斯念都会接回小荷,给她一个家的感觉。她一边走一边回想着,与其说是施美人计,倒不如说是帮况云生找一个好伴侣,自从半年前体检查出身患绝症后,心里一直想找一个接替自己帮助那个叫小荷的孩子,这个时候况云生出现了,是爱情的力量吗?最近,斯念明显觉得身体好转,这个被医生判了只有半年生命的人,已经又活过来了半年。这难道是爱情的力量么?况云生,这个在大学就被女生们争相爱恋的学生会会长,是斯念暗恋的对象,后来人们看见女生们心中的白马王子和医学院的一名女生拍拖,斯念和几个女生就轮番行施美人计,每次都以美人计失败而告终。女色在况云飞那里基本就行不通。这一点斯念早就胜算在握。

“老天,为什么对我这么残酷?”正如大学时一样,自从在香榭见到况云生后,她又坠入爱河,而况云生也表现得非常爱她,他会陪她看电影,为她买衣服,周末一同吃饭,给她送花,买喜欢的礼物。会亲亲她的腮,会拉着她的手,会热烈地拥抱她。可是他从没有吻过她。总是斯念主动努起嘴亲亲他厚厚的耳垂,亲亲他俊美的眼睛,如若亲他的嘴巴,他会霸道地躲开,更不会再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了。有时她会发呆,她会想:他不爱我,他不爱我。想到这里,她的泪就会流出来:可是我还有资格爱他更久一些吗?他是爱我的,他会关心我,会发短信问候我;他会在下雨的日子提把伞来接我,他会在生日的时候给我买生日礼物,他会为我写一首首歌,自己谱Ⓐ成曲子用吉它弹给我,他会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唱给我。够了,他给我的爱已经够多了,我已经很满足了。傻姑娘。对了他会叫她傻姑娘。会在我难受的时候亲昵地刮刮我的鼻子。斯念甜美地想着。

所以她为他的爱人况云生选择了自己最好的妹妹――萨曼,“我走了,会有天使替我来爱你。”所以她设计了那个美人计,她太了解况云生了,他爱一个人,美色的诱惑根本就不起作用。她只是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相爱。“会有天使替我来爱你。”可是,当那天看到况云生抱住斯念时,她心里还会疼,鼻子会酸,回去后会掉好几小时的眼泪。

“小荷,姐姐来接你了。”

“云生大哥哥怎么没有和你一块来呢,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去公园玩的。”小荷这个5岁的小女孩,伸出手就扑在了斯念的怀里。

“云生哥哥出发了,我们这就去火车站接云生大哥哥,乖!”斯念拿出那个小布老虎的玩具。“小荷你知道今年春节是什么年么?是虎年,你看街上有好多好多的玩具老虎在卖,以后当你看到这些布老虎玩具,还会不会想起斯念姐姐啊!”斯念的鼻子又酸了。

水城的火车站。当看到况云飞和萨曼肩并肩走出站台口的时候,斯念一阵眩晕,天旋地转她忽然一下子就倒下了。“斯念姐姐,你怎么了!云生哥哥!”在小荷的哭声里,况云飞和萨曼冲到斯念的面前。况云生一下子把她抱起来。

2010年虎年已经到来,在情人节的这天斯念虚弱地醒来。

一大束红玫瑰花开放在斯念的病房里:“新年快乐!情人节快乐!”

“斯念姐姐,你那美人计的主意也太馊了吧!”萨曼羞她。

斯念艰难地坐起来,把况云生和萨曼的手往一块拉。又把小荷也推到他们面前。

“斯念姐姐,斯念姐姐,你快好起来吧。”小荷哭了。

“傻姑娘,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况云生握住了斯念的手。

“大家看,谁来了。”

进来的正是申兰,她抱来一大束红玫瑰送给斯念:“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斯念的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转。病情已经基本得以控制。真是太神奇了。斯念你很快就会出院的。”

“斯念姐姐你知道她是谁么?”

“申大夫!”

萨曼把况云生有女朋友的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斯念。听完后,斯念哽咽着:“谢谢你们!”她的泪落在怀里的红玫瑰上,一滴一滴的泪珠,在红红的花瓣上那么晶莹明亮。

一阵鞭炮声响起,“过年了!过年了!”大家走到窗前,突然看到窗外一株腊梅花开放了,一阵阵的暗香浮动,“快看啊,腊梅花开了呀!”

推开窗,一阵阵的鞭炮声和着梅花、玫瑰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