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文学创作的源泉

时间:2024-12-26 02:21:08 来源:作文网 作者:管理员

ღ韩秀娟:许先生,你好!去年《时代文学》第8期和第12期分别刊发了你的短篇小说《难得聪明》和《牛大侃,我宰了你》,我读过之后感觉这两篇小说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描写中年知识分子阶层和略带官场色彩的作品。为了印证这一认识我又有意识地阅读了你的长篇小说《天字一号工程》,中篇小说《色酒》,短篇小说《心有灵犀》和本期小说《过招》等,更坚定了我这一看法。请问,你为什么偏爱这一类题材的写作?

许立强:原因很简单,这跟我的生活经历有关,我现在的生活圈主要是官场,接触的人也大都是机关工作人员和中年知识分子,所以我写官场,写中年知识分子不仅有生活而且驾轻就熟。

其实我最初写作时也不写这类题材。我八十年代就开始发表文学作品了,那时我20多岁,写的大都是一些带有青春气息和与爱情有关的小说。当时在社会上比较有影响的作品是1986年发表在《当代小说》上的短篇小说《生活的旋律》和1986年获得山东省首届“体育之光杯”征文大赛小说二等奖的短篇小说《一封匿名信》。当时评委是刘冰雁、理由、肖复兴、宋遂良、李存葆、王兆军等文学前辈,评委会名誉主任是省长李昌安,一等奖空缺。我之所以补充说一等奖空缺,是想说,“文革”结束后,文学创作开始繁荣,而发表作ツ品的园地和评奖活动却很少,人们对文学创作这事都很认真,特别是那些刚摘掉“臭老九”帽子不久的中年知识分子更是较真,评奖很严格,没有够得上一等奖水平的作品宁肯空缺,这事要搁到今天,我也许就是一等奖了,所以尽管是二等奖,因为评奖严格,我仍然很珍视这个奖。那时我也想写官场题材和中年知识分子题材的小说,但是写不了,因为没有生活,写出来也是瞎编乱造,不仅发表不了,更获不了奖。

韩秀娟:做为一名写作多年的资深作家,你写作的范围很宽广,无论是官场、商界还是新闻界,你都写得如此生动而深刻,实在难得。这与你的生活环境和工作经历有关吧?

许立强:你说的没错。我写作的原则是写我熟悉的人和事,写有创作冲动的人和事,不写命题小说。小说的人物和故事虽然是虚构的,但这种虚构是建立在生活基础之上的。小说所塑造的人物要想让读者感到真实可信,就需要作者有这方面的生活。因为小说的细节是作品的活性细胞,而小说的细节描写是需要真实的,当然,这种真实叫作艺术真实,它不是照镜子,它源于现实生活,又高于现实生活。还是那句老话,生活是文学创作的源泉,没有生活的作品不会打动读者,更不会引起读者共鸣,甚至还会漏洞百出。

韩秀娟:在这一方面,你的长篇小说《天字一号工程》体现的比较突出。

许立强:是的。我的长篇小说《天字一号工程》2005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后,曾在社会上引起一定反响。文艺报、文化报、中国改革报、前沿杂志、大众日报、齐鲁晚报、济南日报、济南时报、新浪网、搜狐网、新华网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近百家媒体相继发表和播发文章对此进行了报道和评论,有的报纸还进行了连载。当时济南电视台邀请我去做了一个专访节目。在节目中我曾解释说,我之所以写国企改革这一题材是因为我在国企工作过,调到济南日报社当记者又主要负责国企的采访和报道,所以我小说中所塑造的人物都是我所熟悉的人物,或者说是我所熟悉的许多人物的代表。当时,《生活日报》在一篇题为《关注热点引来热点关注――〈天字一号工程〉反响强烈》的报道中曾这样评论《天字一号工程》:“许多人企图写国企改革,但全遭惨败,原因很简单,作者不懂企业,不懂上级的改革思路,前者导致生活细节虚化显得空泛,后者使作品缺乏高度与深度,流于一般化,显不出作家的智性。”《齐鲁晚报》在报道中说:“该小说的作者许立强因为拥有在大型国营企业、报社和政府工作的经历,所以在创作时,无论是写官场、商界、新闻界,还是写企业职工,都能写得真实可信,入木三分。可以说,这是一部真正零距离透视官场矛盾,曝光新闻界内幕,揭示商家谋略,为下岗职工呐喊,为弱势群体代言的现实主义作品。”我国著名文艺评论家、鲁迅文学院教授何镇邦在《前沿》杂志发表文章评论我的《天字一号工程》时说:“作为一部反映当代生活和社会热点问题的长篇小说,《天字一号工程》的重要价值并不仅仅在于它是一部围绕国企职工前途、命运这个热点,再现官场、商界、新闻界错综ฒ复杂矛盾斗争的作品,而更重要的是它通过这场斗争提出了一个以人为本还是以官为本的问题。新任市长江启明是作者倾力创造的一个人物。这个人物相当成功,他来自民间,童年时代受尽各种磨难,颇懂得民间疾苦,不仅是民本思想的形象体现者,也是我们党在新的历史时期领导干部的艺术典型,也为当代文学画廊增添了一个具有相当审美价值的艺术典型,其意义是不可低估的。小说的叙述节奏感强,层次分明。有些地方,如开篇写满汉全席,中间写江启明深入龙潭区和永明火⌛柴厂调研,体察民情,大开大合,富于传奇色彩;或层层深入,或细致入微,均颇见作者的叙述功力。”我的作品能够得到社会及我国著名文艺评论家何镇邦这样的评价,没有生活是达不到这个高度的。

韩秀娟:你对那些生活在当今社会生活中,而去创作那些遥远历史时期作品的作家怎么评论?他们没有那个年代的生活,是不是创作的作品很虚假?

许立强:这个问题我曾认真思考过,因为我也正在创作一部历史题材的长篇小说,而且已经写了近20万字。我的体验告诉我,一个作家在创作一部历史题材的作品时,如果掌握有一定历史时期的大量资料,对那一历史时期的政治、思想、文化背景和社会矛盾有着深入细致的研究,对小说所塑造的人物有着深刻的理解和把握,还是可以创作出读者喜爱的好作品的。但是作者要做到这一点,也同样需要在当今社会生活中积累有丰富的人生经验。换言之,没有这种丰富的人生经验是很难去理解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的,也就很难创作出再现历史的好作品。从另一个角度讲。生活在当今社会中的大多数读者评价一部历史题材作品的好坏,凭借的也是在当今社会生活中积累的经验和认识。

韩秀娟:你写的许多作品,包括近期在《时代文学》发表的短篇小说《难得聪明》,《牛大侃,我宰了你》和本期发表的中篇小说《过招》等都很吸引人,特别是你的长篇小说《天字一号工程》中关于“满汉全席”的描写,生动细腻,充满悬念,吸引着我一气读完。请问,你在这方面有什么诀窍吗?

许立强:我一直认为小说写得好看很重要。前不久我参加了济南市委宣传部、市文ธ联和市作协召开的一个“建设美丽泉城文学作品研讨会”,在会上我谈了我对小说创作的认识。我认为,评价一部小说写的好与否,首先要问这部小说好不好看?不好看,不吸引人,没有读者,你自己认为写得再好也只能是孤芳自赏。那么什么样的小说才叫好看呢?用一句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写得挺有意思。”这句话虽然表达的是一种感觉,但仔细一琢磨,它包含的内容其实很多,是指小说的故事新颖、曲折、引人入胜,情节生动、感人,语言朴实、幽默、有个性等。“好看”不是一个简单的概念,它涵盖了思想深度、艺术审美、阅读倾向和读者情趣等许多方面,是对一个作家综合素质的检验。

例如小说的故事。故事是一部小说的“心脏”。故事精彩与否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小说是否好看。好的故事应该是与小说题材相适应,相吻合,浑然一体,有助于人物的塑造。小说里有了这样的故事,才可以引领着读者进入到你所描写得那个环境和氛围中,而后再用故事的悬念吊起读者的胃口,让读者去关心人物命运、事态的进展和矛盾斗争结局。而作者正是利用读者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态,声东击西地误导读者,一会儿让读者去看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一会儿又让读者出乎意料地看到人物命运和事态的转换,而且还不能让读者看出这是作家故意设置的圈套,而是矛盾发展的必然趋势,对你虚构的故事深信不疑,爱不释手。当然,小说故事的精彩只是小说好看的一个方面,再好的故事遇到一个不会讲故事的人也会把读者赶跑。我举这个例子是想说,写小说是有技巧的,是需要学习的。作者有了丰富的生活体验还应该研究怎么写好小说,写的让人爱看。

韩秀娟:你的中篇小说《过招》故事情节生动,矛盾冲突激烈,人物个性鲜明,既传承了你以前作品好的品质和风格,又有艺术创作的新突破,以后你还有哪些创作计划?

许立强:我的中篇小说《过招》写的是滨海市报业集团副总经理杜坤和集团服务中心主任路天成在竞争上岗中斗智斗勇的较量。因为内容情节与以往作品不同,所以在表现手法上也有一些变化,但在大的方面还是延续了自己的习惯写作方式。

至于下一步的创作,我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计划。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尽快完成我已写了近20万字的历史题材长篇小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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