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

漩涡（电影剧本）

当代，北方某城市

一条小胡同。行人很少。路边停着辆皇冠牌小轿车。

孟芳菲戴着一副大墨镜坐在皇冠牌轿车里。她身边坐着一位青年男子，也戴着副大墨镜。

幼小的王娜在家门前的路边玩。

孟芳菲：（对青年男子）你行动吧。要小心，千万不要过分。

青年男子点点头下了轿车。

青年男子发动一辆摩托车，以中速向百米外的王娜驶去。临到小娜身边，他把车头一歪，将小娜撞倒了，然后飞车逃窜。

孟芳菲驾车驶到小娜身旁，将受伤的小娜抱进轿车，向医院驶去。

孟芳菲将小娜抱进医院急救室，又为她垫付上医疗费☃。

王世杰匆匆奔进急救室，看看在昏迷中打吊瓶的女儿，急忙向医生询问。♡

王世杰：大夫，我女儿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

医生：右腿骨折，中度脑震荡。伤不算ญ太重，可也不轻。（指指孟芳菲）你要感谢这位姑娘，是她及时把你女儿送进医院，又垫付了医疗费，使你女儿的治疗没有延误。

王世杰：（感激地与孟芳菲握手）太谢谢您了，我女儿遇到救星了。请问您贵姓？

孟芳菲：（柔声地）就不要问了吧？我是个女人，总不能看到✔孩子受伤倒在路边不管吧？

王世杰：不，你一定要告诉我，否则我不能让你走。（说罢把孟芳菲放在身边的手提包抓在手里。）

孟芳菲：（无奈地掏出张名片递给世杰）这是我的名片。

王世杰接过名片，只见上面写着：日本bdc公司驻中国东北办事处公关部主任孟芳菲

王世杰：（向孟芳菲微鞠一躬）孟小姐，孟主任，真是十分感谢！

孟芳菲：（也微还一躬）请不必多礼了。

王世杰：您是日本人？

孟芳菲：（微微一笑）不，我是中国人，大学毕业后被这家日本公司雇用了

王世杰走出银行到附近的一家小吃部吃午饭。刚要进门却被一熟悉的建筑包工头拉住了，非要请他到附近一家酒店喝酒不可。世杰实在躲不过去，只好随他走进酒店。酒过三巡，包工头说出正题。

包工头：（谄媚地）王处长……

王世杰：（连忙纠正）我是副处长，不是处长。

包工头：（笑说）嘿嘿，快了。你年轻，文化高，又这么能干，当上个正处长还不是轻松加愉快。嘿嘿，快了。

王世杰：你就别绕我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就说吧。

包工头：（笑说）嘿嘿，王处长，还真有点事儿想请你老弟帮忙。能不能帮我解决点贷款？（他伸出一个巴掌）五十万。

王世杰：（连忙摇头）这可不行。贷款有严格规定，不能随便贷。再说我一个副处长也没那么大权力。

包工头：（又伸出巴掌）给你百分之五的回扣。我知道你父母都在农村，又总看病，你手头挺紧巴的。

王世杰摇摇头。

包工头：（又打了个手势）百分之八。

王世杰：（又摇头）你给我多少都不行，办不了。

包工头：（笑说）那要多少？你给个数吧。

王世杰：（不悦地）我说了多少都不行，你就别说了。再说我可就走了。

包工头：好了，好了，咱们不说了。喝酒，喝酒还不行吗？（说完又给世杰倒酒。）

又喝了两杯，包工头从提包中拿出块高档手表。

包工头：（递表给王世杰）给，这是今天给你准备的。

王世杰：你这是干什么？再说我也没给你办事。

包工头：（笑说）事办不办成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咱哥俩以后日子长着呢。

王世杰：不，我不能收。我从来不收别人送的东西。今天就更不能收了。

包工头：收下吧，这里没外人。一块表，也不算什么，不过是老哥的一点儿心意。

王世杰：你的心意我领了，东西我真不能收。

包工头：真不给老哥面子？

王世杰：（委婉地）不是不给你面子，我谢谢你了。但东西真不能收。我从不收别人送的东西。

包工头：（笑了）嘿嘿，我说老弟呀，你也太老实了。如今在这世面上混，老实人吃亏呀。

王世杰笑笑没吭声。

市工商银行信贷处。

王世杰伏在办公桌上统计资料。办公室肖主任走了进来，招呼他。

肖主任：世杰，杨行长十点钟要找你谈话，你到时候去吧。

王世杰：好，知道了。

肖主任：杨行长特别忙，你可要准时去呀。

王世杰：（点点头）知道了。

肖主任走后，与王世杰坐对面桌的小丁对世杰挤了挤眼睛。

小丁：（悄声笑说）杨一把找你谈话，你八成要走红运了。

王世杰：（笑说）你别煽乎我，谈一次话能走什么红运？

邻桌的大刘也插嘴了。

大刘：小丁说的有道理。杨行长是一把手，忙得很。他找你正式谈话，准保有什么大事等着你，而且是好事。我们可都听到些风声了。

王世杰：（笑说）你们就煽乎吧，我都快让你们煽乎懵了。

小丁：（笑说）中午你得请客。

大刘：（也笑说）没错，得请客。狗肉馆。

王世杰：（笑说）你们得馋痨啦？还不知是喜是忧呢，就让我请客。

小丁：没错，准保是大好事，要不我请客。

行长办公室。

杨行长同王世杰谈话。

杨行长：小王，你写的“关于我行近年来贷款发放效益情况的调查报告”我仔细看了。很好，很有价值。对我本人也很有启发。从这份报告看，你很有水平，很有见解。你大学毕业到银行工作后，钻研业务，勤奋工作，遵守纪律，团结同志，上上下下反映都很好。组织上认为对你这样的青年干部应该重点培养，经研究决定，准备提前将你由副处长提升为处长。

王世杰：（很兴奋，但控制住感情，谦虚地）感谢行长和组织对我的关怀。如果说我工作取得了一点儿进步，都是领导和组织培养的结果。我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还需要继续努力，希望领导和组织进一步严格要求我。

杨行长：（赞许地点点头）年轻人就怕取得一点儿成绩就翘尾巴。你能正确对待自己，这很好，好好努力吧。

王世杰：（诚恳地）多谢行长的鼓励，我一定很好努力，不辜负领导和组织对我的培养和信任。

医院病房。

孟芳菲细心地喂汤给王娜喝。

孟芳菲：小娜，多喝点儿骨头汤。这汤里有很多钙，你喝了骨头长得快，腿上的伤也会恢复得快。

王娜：（很香甜地喝汤）孟阿姨熬的汤香，我愿意喝。

孟芳菲：愿意喝就多喝些，阿姨明天还给你熬。

王娜：谢谢阿姨。我喜欢阿姨。

王世杰：（感激地对孟芳菲）小娜她妈去上海进修了。这些日子小娜多亏你帮我照顾。你看，孩子对你都有感情了。

孟芳菲：别看我是单身，但我喜欢孩子。小娜这孩子特别招人喜爱，所以熟悉后我就离不开她了。

王娜：孟阿姨，等我出院了你也要常来我们家看我，要不我该想你了。

孟芳菲：好，阿姨一定常来，和小娜一起玩。（看看世杰）你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今天我在这照顾小娜。你这些天够辛苦的，人都熬瘦了一圈。

王世杰：总麻烦你怎么好意思？还是我在这，你忙自己的事去吧。

孟芳菲：今天是星期天，我没事。

王世杰：那我就陪你坐会儿吧，我不累。

王娜：爸爸和阿姨都在这最好了，轮流给我讲故事。洪伯伯，张阿姨，还有夏叔叔，来看我时都给我买了小人书，那里边的故事你们给我讲几天都讲不完。

孟芳菲：（对王世杰）你的那些大学同学真不错，关心小娜就像关心自己孩子似的。

王世杰：是呀，帮着买药，找医生，还资助了不少钱……

王娜：孟阿姨，给我讲故事吧。

孟芳菲：快把汤喝完吧。喝完阿姨给你讲故事。（继续给小娜喂汤）

王世杰在一旁用感激并混有喜爱的目光望着孟芳菲。

晚上，刘小燕在家里认真备课。她练习朗读课文，校准发音。

躺在床上看书的王世杰不高兴了。

王世杰：我说你别嘟嘟囔囔没完没了行不行？我这书根本看不下去了。

刘小燕：（看看王世杰，无奈地）行了，我不练习朗读课文了，✉改写教案还不成吗？

小燕坐到桌前写教案。

王世杰烟抽得很凶，室内烟雾缭绕。

小燕实在忍不住，发话了。

刘小燕：你少抽几口行不行？呛死我了。还有你的袜子，酸臭酸臭的，熏死我了。你能不能脱下来自己洗洗？

王世杰：（不高兴地）你别一口一个“死了，”“死了”的，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你也别总这么积极，下班总干上班的事。在学校当模范教师，在家里也得当模范妻子，把家务活干好。现在就该把我的袜子洗了。

刘小燕：（不悦地）你也不能总当甩手掌柜的，家务活多少也干点儿，洗洗自己的袜子还不行吗？

王世杰：我这人就是懒得干琐碎事，你不是不知道，结婚前我不就是这样吗？

刘小燕：可家务就是由琐碎事组成的，你不干也不行。我过去总将就你，现在我这么忙，也将就不过来了，你多少也得干点儿了。

王世杰：家务活就是女人干的，你是我老婆，就替我承担吧。

刘小燕：（生气地）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要这么说，我也不干了。

王世杰：我结婚前不就这样吗？你还说我潇洒。

刘小燕：你弄明白些，我说你潇洒不是指你不干活。再说结婚前的毛病也不能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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