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图书馆初探

时间:2024-12-28 23:13:35 来源:作文网 作者:管理员

摘 要:文章介绍了德国康斯坦丁大学图书馆“融合图书馆”的创新理念与创新实践,分析了融合图书馆融合化、互动化、可视化、泛在化、智能化等五大特点,从新一轮科技革命环境下的图书馆创新探索、图书馆大融合中的通体革命以及引领未来的智慧图书馆高级形态等维度对融合图书馆的创新启示进行了研究阐述。

关键词:融合图书馆;德国康斯坦丁大学图书馆;人机互动;智慧图书馆

中图分类号: G250.1 文献标识码: A DOI:10.11968/tsyqb.1003-6938.2016009

Probe into the Blended Library

Abstract With an introduction of the innovative idea of Blended Library of the University of Konstanz, Germany, the five characteristics of blended library, such as fusion, interaction, visualization, ubiquitous, and intelligent are analyzed and study is made from the exploration of a new round of revolu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under the environment of library innovation, library fusion, and holistic revolution leading to the wisdom of the future library.

Key words blended library; Library of the University of Konstanz Germany; human-computer interaction; smart library

2015年5月,笔者在参加由瑞士苏黎士举行的国际图联大都市图书馆年中会期间,有机会首次实地体验了“融合图书馆(Blended Library)”。当时会议主办方组织参会代表参观了位于德国南部与瑞士接壤的德国康斯坦丁大学图书馆(Library of the University of Konstanz Germany),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该馆的人机互动团队、数据库和信息系统团队共同制作了片长6分钟的“融合图书馆”项目宣传片,并让参会代表实地体验了相关的服务,令人眼前一亮,我颇感兴奋和激动,因为这一创新理念和实践探索向人们展示出未来万物互联时代高度智能化通体转型的图书馆服务的新模式和新形态,这对正在创新转型的中国图书馆是一个很好的启示。本文试图对“融合图书馆”这一未来图书馆的新模式和新形态作些介绍和初步的探索,以求教于业界同行。

1 融合图书馆的创新探索

1.1 融合图书馆研究的起始与发展

融合图书馆的研究起始于信息技术发展背景下的图书馆空间和服务重塑,多集中于欧美的一些大学图书馆,全球图书馆界关于这一主题的研究文献至今不多,在中国还是空白。有关融合图书馆研究的早期文献多注重融合图书馆员的研究。2004年,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史提芬・贝尔(Steven Bell)和约翰・夏克(John Shank)[1]就曾探讨了在图书馆空间重塑和创新过程中融合图书馆员的角色使命,成为较早的融合图书馆研究文献。2007年,史提芬・贝尔和约翰・夏克[2]进一步探索了在学术图书馆中融合图书馆员的技术功能和要求。2009年是融合图书馆研究成果较多的一年。这一年中,美国乔治亚州立大学的辛克莱・布莱恩(Bryan Sinclair)[3]撰写了《在学习型公共空间中的融合图书馆馆员》一文,参加了有关融合图书馆新模式和新形态中融合图书馆员命题的讨论。他认为:“我们将继续提供安静的学习空间并思考图书的收藏空间,我们有机会去发展社会、文化空间的新类型、新技术聚集的地方。如果图书馆要在校园里保持活力,我们必须重塑我们的空间,作为学习探索和共享信息的中心,而融合图书馆员则是使之成功的关键。”2009年,德国康斯坦丁大学人机交互组的马蒂亚斯(Mathias Heilig)、米莎(Mischa Demarmels)等发表了《搜索、探索和导航设计下一代知识媒体工作台》一文,探讨了融合图书馆所面临的信息空间的复杂性及引起的相关问题。作者认为融合图书馆正在创新流程,如各种不同活动的多方面的特点、位置和环境,是新环境下寻求信息服务的重要解决方案,其中包括不同的可视化技术、变化的用户界面以及用户体验等[4]。2009年4月,在荷兰埃因霍温理工大学曾召开了人机交互设计的研究会议[5]。2011年,约翰・夏克和史提芬・贝尔再次合作深入探讨了融合图书馆在数字信息时代的教育功能[6]。2013年,德国的《图书馆服务》第12期上刊载了融合图书馆项目在高校图书馆的研究报告,成为“融合图书馆”研究的重要文献[7]。2014年,德国学者进一步研究了改造后的融合图书馆的稳定性问题,认为融合图书馆导致了真正的学习空间的显著升值,为图书馆创造了一种附加价值[8]。这一年,美国学者也探讨了圣荷西州公共图书馆系统和圣荷西州立大学图书馆十年来的合作与融合问题,这是从另外一个维度来研究融合图书馆的问题[9]。

“融合图书馆”这一创新的理念和实践究竟有些什么新理念和新服务,康斯坦丁大学哈拉尔德教授(Harald Rieterer)所撰写的《人机交互:新的信息和通信技术在图书馆领域可能的用途》的演讲以及康斯坦丁大学图书馆人机互动团队与数据库和信息系统团队共同制作的“融合图书馆”试验项目宣传片为人们提供了这方面的信息[10]。

1.2 融合图书馆的创新理念 融合互动是融合图书馆的灵魂。哈拉尔德在形象生动的简要演讲中,从三个方面向人们展示了融合图书馆的创新理念及其实践应用。

(1)融合互动的理念动因。这是从创新理念的角度对融合图书馆进行的分析介绍。哈拉尔德认为,融合互动将成为图书馆明天的互动范式,在这一范式之中,用户基于桌面的物理和社会的世界变得完全虚拟化了,在工作期间,用户可以无缝切换他们现实世界中的技能和他们的虚拟手段。这其中包括普适计算和基于现实的相互作用。这种基于现实的相互作用在商业应用中已有实例,如苹果平板电脑和苹果手机的相互作用;微软的体感周边系统,如利用诸如外设传感摄像头来追踪用户,使用户能够在空中通过滑动形体来选择程序菜单,系统能检测感知到用户手的滑动和点击动作等。

(2)融合互动的设计领域。这是从技术创新的角度对融合图书馆进行的分析介绍。在融合图书馆的设计领域中,用户个体间会相互作用,不同的用户可以通过智能信息令牌的触摸和移动进行混合交互。通过大家认可的互动共享规约,这种社会的交互与沟通可以通过多重触控显示来实现多用户间的信息共享,而智能信息令牌可以为多用户抓取同样的内容。通过融合互动的全新设计,业务流程将重组再造:物理真实的工作流程和计算机支持的工作流程之间发生变化。如可以在桌面上虚拟旅游参观博物馆,可以通过屏幕的显示来创造人机友好的分类书架搜索。在物理环境下,融合互动的设计使物理世界与虚拟世界形成了融合,可以混合编制各类设备,在图书馆建筑中融入虚拟手段的动力,包括椅子、墙壁、地板、天花板、灯光、音响与多点触控平面、各种形体的显示器、图书馆空间的新设计安排等。

(3)融合互动的视觉协同。这是从视觉协同的角度对融合图书馆进行的分析介绍。在哈拉尔德看来,融合互动的视觉协同是图书馆的未来,即融合物理和数字的图书馆。哈拉尔德向业界提出了以下的问题:我们是否可以找到一个新概念的融合图书馆,这个图书馆是合适的、可用的、一体的,并以用户为本。而视觉协同正是从可视化与互动化相结合的维度对融合图书馆所进行的实践探索。

哈拉尔德以上讲的视觉协同可以有多种形态,如在研讨室中,用户通过电影的放大和缩小、通过访问更多信息,可以探索你需要搜索与研究主题的范围;在搜索媒体库中,通过检索关键词,将相匹配的影视文献拖移至个人控制面板,也可以使用智能搜索令牌的协同方法,通过重量级关键词来获取你所需要的知识信息;也可以通过视觉协同的方法进行用户研究,如选取75个参与者,随机组成25人一组(共3组)进行测试;视觉协同也可以实现同步微机接口,即可自由选择在电脑上或是在多台电脑上工作,通过物理的智能搜索令牌,用以增强可用性和视觉印象。通过融合互动的视觉协同,用户可以获取诸多的电影资料,可以在家中使用不同的可视化多媒体文献,可以通过门户、情节、网格、信息流来过滤标题。融合互动的视觉协同将实现信息流的可视化、散射图的可视化以及基于桌面的可视化等多种形态的可视化。不仅如此,用户可以实现客厅中的电影欣赏,也可以使用注解,在屏幕访问之后利用回车键就可即时观看电影;假如用户在图书馆外,也可以通过手机的移动场景显示来提出借阅某一新的电影版本的服务要求。

哈拉尔德认为,融合图书馆是一个将智慧的真实世界和虚拟的数字世界融为一体的一个地方,融合图书馆将使图书馆和图书馆所提供的知识学习的质量达到全新的水平。融合图书馆的模拟及数字媒体的体验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新形式的探索,这一新形式将给图书馆带来共同的连锁或融合,相当于混纺。通过桌面和移动装置以及新的互动融合的形式,传统图书馆将脱胎换骨地达到新的目标,进入手机图书馆的时代。

1.3 融合图书馆的创新实践

康斯坦丁大学图书馆制作的“融合图书馆”的项目宣传片,生动形象地向人们展示了融合图书馆的各类创新实践。我们可以通过这一宣传片的解读文字来具体深入地了解这一创新实践的丰富内涵。

视频为人们呈现了多媒体融合型图书馆――未来的图书馆理念。在信息和现代可视化技术的帮助下,多媒体图书馆可以支持传统物理图书馆的检索工作。下面我们看一个形象的例子来说明多媒体图书馆的运用,背景是四位大学学生艾米莉、莉娜、约翰、塞巴斯蒂安在大学中的历史课的团队学习。

约翰加入了小组讨论,他先把自己的学生卡放置在一个智能互动的桌面上。注册完毕后,他现在可以在自己的电脑上访问小组讨论的工作平台了。他开始键入他们的历史作业主题“凯撒大帝”和“卢比孔河流”。他们在实验室碰面,然后开始他们的合作。他们先开始在互动桌面上进行快速文献搜索。四个学生对凯撒大帝知之甚少,仅仅知道卢比孔是一条河流,也不知道凯撒大帝在跨越卢比孔河流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台式电脑检索不同的是,融合图书馆提出了可视化的智能“信息令牌”概念,智能“信息令牌”间的虚拟管道负责数据的传递,它将原始数据传递给第一个智能“信息令牌”,把一个智能“信息令牌”的输出传递给下一个智能“信息令牌”并作为下一个智能“信息令牌”的输入,大大加速了检索速度,同时帮助他们清楚知道检索的历史记录。互动桌面很好地帮助小组成员讨论,大家可以围绕着搜索关键词展开团队学习。他们随时可以单独检索,之后再将各自检索结果整合集中在一起。

文献搜索的结果呈现在大屏幕的互动墙面上。塞巴斯蒂安和莉娜正走向互动墙去进行高级筛选以了解更多详情。一开始结果会呈现给他们一个列表。塞巴斯蒂安触摸了列表上的一本书,他得到了更多有关书籍借阅状态的信息。莉娜从她的电脑上得到了同样的信息,她离开实验室去找凯撒大帝的传记图书。

同时,塞巴斯蒂安在多媒体书架上浏览书籍。3D视觉效果和真实信息界面使得他能很好地浏览在线书库中的书籍。他在数字空间中所获得的信息,和他的同伴在Ⓐ实体空间的图书馆书架上获得的信息是实时平行互动的。当莉娜按互动墙面的显示在实体书架上找到凯撒大帝的传记图书时,在实验室中的塞巴斯蒂安此时则发现了一本之前在搜索中没发现的有关卢比孔河的图书,他立刻把书名发给了在实体书架旁的莉娜,同时莉娜也在她的平板电脑里收到了传送过来的信息,并在书架上找到并取下了有关卢比孔河的图书。 莉娜带着找到的书籍,回到实验室,坐在电子互动桌子前,开始阅读。她希望能找到对他们小组作业有用的信息。她开始创造一张知识导图。当她寻找到一些信息,她就把信息放在电子桌面上,电子桌面会自动在工作平台上开始集合信息。她在阅读的过程中,在书中选中她感兴趣的图像和文字部分,然后使用拖移功能,将内容截取到知识导图中。电子桌面会立刻对截取内容给予反馈――书上会有颜色自动标识出她选中的内容。如果没有电子互动桌面,莉娜只能手动摘录下这些章节。她重复以上动作,每次都能体验截取有用信息的乐趣。

当莉娜在创造知识导图时,小组的其他成员在互联网搜索“凯撒大帝”和“卢比孔河流”。在各自单独搜索之前,他们收集了一些检索的关键词,这些关键词现在正出现在互动桌面上。他们将有关联性的关键词组合在一起,成为一个搜索群组,每一个搜索群组会确定一个搜索主题。他们的电脑会通过电子身份识别将这些搜索组群分送给小组成员,然后可通过各自的电脑进行搜索。当他们发现了可用的信息,就可将信息通过桌面与他人分享,从而形成了分布式组群搜索。艾米莉、莉娜、约翰、塞巴斯蒂安将不同的搜索组群加上实体的识别代码,他们也会根据需要创造新的组群。

当团队学习检索告一段落,小组成员一起来到演讲室,将文献搜索结果和之前的知识导图的信息汇总,形成团队学习的最终报告,并在历史课上进行关于凯撒大帝和卢比孔河流的报告展示。

以上案例给我们很好地展示了电子应用如何帮助我们实现多媒体图书馆管理,以及这些应用如何帮助我们在图书馆开展知识探索工作。

2 融合图书馆的性质特点

融合图书馆的对应英文是Blended Library,这里的融合,词义有混合、混杂、调和、协调的含义。从康斯坦丁大学的创新实践分析,融合图书馆具有融合化、互动化、可视化、泛在化和智能化五大特点。

2.1 融合化

诚如哈拉尔德所指出的,在融合图书馆的新范式之中,用户基于桌面的物理和社会的世界变得完全虚拟化了,在工作期间,用户可以无缝切换他们现实世界中的技能和他们的虚拟手段。融合互动的设计使物理世界与虚拟世界形成了融合,可以混合编制各类设备。也就是说,在图书馆服务的物理世界与虚拟世界中,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新形态。这种新形态,超越了仅仅是擦边相切或复合叠加的形态,超越了你我需要和你我依赖的层次,而是形成了水乳交融、交叉互动般的深度融合,即这种融合已不是停留在物理的拼合层叠的组合,而是达到了化学的混杂融合的境界。这种融合,包括线上线下文献的融合、信息载体的融合、数据的融合、视觉的融合、空间的融合、人与人之间的融合、各类设施的融合以及服务流程和学习流程的融合。哈拉尔德在总结融合图书馆这一新的信息和通信技术在图书馆领域可能的用途时使用了“混纺”这一词语,十分形象地向人们阐释了这一新范式的性质特点,即在“混纺”的流程中,物理空间和虚拟空间已经形成了服务共同体的深度交叉,已经实现了物与物、人与物,人与人的友好交互。科学家们预测,人机融合将在未来数十年中将走得更远,即人机融合将形成“超人类”,使人与机器融合为“奇点人”,这将使融合图书馆上升到更高的境界[11]。

2.2 互动化

融合图书馆创新理念和实践的 ϡ重要特点就是人机交互,这是融合图书馆互动化的最主要特征。用户可以通过信息设施实现人机间的无缝切换,实现苹果手机与苹果平板电脑间的信息交互,通过人机感知来追踪用户、选择程序菜单,检测用户手的形体动作等。在人机交互形式上,可以是一对一交互、多对一交互、一对多交互、多对多交互,也可以是多载体互动、大小屏互动、多空间互动。

同时,人与人的互动也成为融合图书馆的一大特色。这一图书馆服务的新范式向人们展示出新信息环境下团队型学习的新模式:围绕一个学习研究的主题,组成一个团队,成员之间通过共同的规约,一起拟定学习的主题内容,一起商议学习研究的路径方法,一起进行文献搜索,一起进行跨空间的协同,一起进行线上线下的交流互动,一起进行各自检索结果的知识分享,一起汇报学习研究的心得,实现了键对键和面对面的互动融合。充分体现出万物互联环境下图书馆服务的创新、互动、协同、开放、共享的理念。

2.3 可视化

融合图书馆在技术上的一大创新就是可视化。这种可视化,是立体多样的可视化,可以分为多种类型。一是检索内容的可视化。物理空间的书架可以在研究空间的大屏上虚拟显示,也可以在小屏的平板电脑上显示,还可以在PC上显示;二是学习路径的可视化。用户的注册登记可以在智能桌面上显示,各智能“信息令牌”间的互联关系的虚拟交叉联线可以显示,分布式群组搜索的虚拟圈线组合范围可以显示,全文主题检索可以通过色标区分进行显示,文献中拖移出的图像文字可以显示,用户在图书馆空间外也可以通过手机显示来提出借阅的服务要求,如此等等;三是知识共享的可视化。学习团队成员的各自检索内容可以通过信息令牌的移动放置➳进行分享,也可以通过多屏交互进行信息的传递,还可以通过大屏共享文献搜索的结果。诚如哈拉尔德所指出的,融合互动的视觉协同将实现信息流的可视化、散射图的可视化以及基于桌面的可视化等多种形态的可视化。可以说,可视化融入了学习的全过程,为用户提供了便捷、知会、形象、生动的学习技术和学习环境。

2.4 泛在化

融合图书馆依托跨时空的无线网络技术、射频技术、移动技术等,实现了在图书馆不同区域、图书馆内外的可视化和互动化的网络接入和服务接入。融合图书馆实现了远距离图像的人机互动与可视化,即人机互动与可视化不仅在同一研究室的空间可以实现,在馆内研究室空间与阅览空间可以实现,还可以在馆内馆员与馆外用户之间可以实现;用户无论是在路上还是在家中的客厅,都可以实现与图书馆的链接并获得相应的服务。如用户在下班的路上,想起需要某一电影的新版本,就可以在手机屏幕的可视化场景下向图书馆提出服务请求。中国互联网协会2016年1月发布的《2015中国互联网产业综述与2016发展趋势报告》显示,截至2015年11月,中国手机上网用户数量已达到9.05亿[12]。哈拉尔德所设想的融合图书馆的手机时代对于中国图书馆事业创新发展而言可谓正当其时,这对推动融合图书馆的泛在化提供了良好的信息环境。

  2.5 智能化

融合图书馆通过人工智能技术、物联网技术、智能软件技术等,形成了全新的融合图书馆新形态:一是形成了图书馆智能化的全面感知,包括文献、载体、馆员、用户、设施间的各类数据的感知互联;二是形成了图书馆智能化的立体互联,包括用户之间、用户与馆员之间、线上信息与线下文献之间、各信息令牌之间、知识数据与智能桌面之间的智能互联;三是形成了图书馆智能化的自由组合,包括用户在注册后团队成员范围的自由组合、信息令牌互连互通知识分享的自由组合、分布组群搜索的自由组合、文献载体选取拖移的自由组合、实体文献与虚拟操作键的自由组合,等等。这些智能技术正是实现融合图书馆的融合化、互动化、可视化和泛在化的信息技术基础和技术保障,使图书馆的服务血脉更加畅通。如果将融合图书馆比喻为人体,那么它也有其独特的经络、脉搏和肌理。融合图书馆的经络就是融合互联的网络;融合图书馆的脉搏就是泛在共享的机制;融合图书馆的肌理就是智能互动的获取。

3 融合图书馆的创新启示

3.1 新一轮科技革命环境下的图书馆创新探索

进入21世纪以来,特别是进入21世纪第二个十年以来,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在以层见迭出、群体跃进的态势为各行各业创造历史性的发展机遇,日新月异的信息技术已成为创新驱动发展的先导力量,也为图书馆创新发展提供了新的转型契机和增长极。这是一个巨变、繁荣、创新、活力的时代。2015年12月14日,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在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发布了《2015人类发展报告》报告[13],指出:“数字革命是推动工作转型的驱动力。推动转型的驱动力是全球化和技术变革,特别是数字革命。”“具有改变工作的最大潜能的新技术包括云计算、3D打印、先进机器人、能源储存与知识自动化。通过智能软件系统,知识自动化将变革知识工作的组织形式和生产率,使数以百万计的人能使用智能的数字助手。”联合国的这一报告中对技术变革改变工作方式的研究阐述,特别是知识自动化的分析研判,对图书馆如何在新一轮科技革命环境下进行创新探索同样具有重要的启示作用,对融合图书馆带给图书馆服务的转变也是有说服力的另一维度的解读。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移动互联网、空间地理信息集成、智能制造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正在重塑全球的经济、政治、社会、文化、军事、外交格局,图书馆也不例外。

2012年以来,大数据元年、可穿戴设备元年、人工智能之年、虚拟现实之年等可谓层出不穷,科技革命的浪潮一浪接着一浪。科技革命对经济而言是带来了产业变革,对社会而言是创新了生活的新空间,对图书馆而言则是带来了服务和管理的变革。德国康斯坦丁大学的融合图书馆的创新理念和创新实践为图书馆在新环境下如何创新提供了重要的理念与实践启示。

3.2 图书馆大融合中的通体革命

德国康斯坦丁大学的融合图书馆向人们展示了基于人机互动的图书馆资源全网配置和全景式服务与管理体系。这一图书馆的新模式和新形态对图书馆而言不是局部变革,而是通体革命,不只是动“棋子”,而且要调“棋盘”,是要重塑图书馆服务的组织形态和管理的流程体系。融合图书馆将使图书馆的物理空间与虚拟空间实现整体性的结构融合,使图书馆的服务流程系统和各个环节实现智能互联和人机互动,使图书馆的整体布局体系实现在图书馆数字化基础上的网络化、智能化、互动化、可视化和泛在化,这将极大地提升图书馆服务主体和用户客体的积极性,将形成图书馆可持续发展的新动能。可以预见,融合图书馆将成为驱动的引力波,如同石头丢入湖中所产生的波纹,将助推图书馆实现通体革命。这种通体革命是以科技创新带动图书馆的全面创新,以全面创新驱动图书馆的全面发展。

信息技术往往被看作是“术”而不是“道”,故我国一些图书馆在21世纪第一个十年中曾以“技术立馆”作为宗旨,其科学性曾遭到质疑。显然,对这一问题需要在新形势下进行重新的审视和认知。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新环境下,科学技术已不能简单地从技术层面去加以认识。从我国的国家战略而言,十八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推出了一系列重大举措,包括网络强国战略、国家大数据战略、“互联网+”行动计划、《中国制造2025》等,这些都是基于信息技术而推出的国家战略,说明信息技术已经从产业技术层面上升至国家创新战略层面。技术已成为创新转型的关键要素,成为解决问题的着力点所在,成为纲举目张之“纲”。融合图书馆所带来的图书馆大融合,将引领图书馆的深层变革,这是全方位、全流程、全空间,全信息链、全服务链的变革,将形成图书馆的新服务、新体验、新价值和新境界,从而实现未来图书馆深度“融合”的新愿景。有学者将未来互联网比作人类社会的“氧气”一样不可或缺,如果图书馆还是传统守成,被动等待或消极应对,不积极拥抱信息新技术,将有可能被边缘化甚至于被淘汰。

3.3 引领未来的智慧图书馆高级形态

2011年,笔者曾撰写了《未来图书馆的新模式――智慧图书馆》[14]一文,并指出当时智慧图书馆正处于初始阶段。2012年,笔者在赴台湾参加学术交流中形成了《再论智慧图书馆》的论文[15],指出智慧图书馆是融合共享的图书馆,包括三网融合、跨界融合、新旧融合、多样融合。在此基础上,笔者进一步探讨了智慧图书馆的三大特点,即互联的图书馆、高效的图书馆和便利的图书馆,指出互联的图书馆是全面感知的图书馆、立体互联的图书馆、共享协同的图书馆;高效的图书馆是节能低碳的图书馆、灵敏便捷的图书馆、整合集群的图书馆;便利的图书馆是无线泛在的图书馆、就近一体的图书馆、个性互动的图书馆[16]。以上这些关于智慧图书馆的分析研究,与德国康斯坦丁大学的融合图书馆的创新理念和实践有诸多相通相合之处,如融合共享、全面感知、立体互联、个性互动等。如果说,目前我国诸多图书馆正在进行的数字图书馆建设以及手机图书馆与社交媒体的应用实践是智慧图书馆初始阶段的话,那么,德国康斯坦丁大学的融合图书馆就向人们展示了未来智慧图书馆的高级形态。目前我国的数字图书馆建设与德国康斯坦丁大学的融合图书馆差距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我国数字图书馆建设从1997年启动试验至今已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尚停留在局部变革的层面,如文献的数字化、手机图书馆、微博微信和微信公众号(两微一端)服务等,是人与人的互联或线上与线下的互联;而德国康斯坦丁大学的融合图书馆是通体革命,是人机互动对全服务链的全时空域的渗透,已迈入了万物皆入口的新模式和新形态的新高度,从而全面重塑了数字时代图书馆的服务流;二是我国数字图书馆较多的是部分的融合、局部的互动、单域的可视、单机的智能,物理空间与虚拟空间不少尚停留在复合叠加的状态;而德国康斯坦丁大学的融合图书馆是将融合化、互动化、可视化、泛在化和智能化的“五化”形成了高度的统一,表现在物理图书馆与虚拟图书馆的深度融合,实现了以往在未来预测中的虚拟现实的真正发展,从而在服务上能实现更精准化、更高效化和更便捷化。以载体而言,当德国康斯坦丁大学的融合图书馆在为读者提供搜索服务时,用户可以进行全媒体各类型的融合查询,包括地图、在线文件、论文、摄影系列、文件、视频、CD、DVD、杂志、杂项、多媒体等,这些文献载体实现了互联互通和人机互动的无缝链接;三是我国数字图书馆在数字化、网络化以及泛在化方面着力较多,在智能化和可视化方面尚有较大距离;在文献方面着力较多,在建筑和家具设施的智能化方面着力较少,如椅子、墙壁、地板、天花板、灯光、音响、多点触控平面、各种形体的显示器的智能设计等。因此,我国图书馆事业的创新发展不能停留或局限在以往的数字图书馆的发展水平,需要借鉴融合图书馆发展的创新理念和实践,并结合我国图书馆的实际与时俱进。 2015年9月15日与16日,笔者在上海图书馆举办的培训班和中国图书馆学会在宁波举办的培训班上,先后以“智慧图书馆的最新发展”为题,介绍了融合图书馆的创新理念和创新实践。2015年10月25日,笔者应邀参加在武汉大学举办的“第四届中美数字时代图书馆学情报学教育国际研讨会”,在会上曾作了题为“数据驱动的时代特征与图情教育的创新转型”的大会发言,在回答与会代表的提问时,曾就“融合图书馆”的问题同与会代表进行了互动。笔者所撰写的《数据驱动的时代特征与图情教育的创新转型》一文已刊载在《图书情报知识》2016年第1期,论文中的关键词包括了“融合图书馆”(Blended Library)。

2015年10月,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朱庆华教授中标了2015年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面向大数据的数字图书馆移动视觉搜索机制及应用研究”,其中研究探讨的“移动搜索机制”与融合图书馆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澎湃汹涌的发展大潮下,图书馆应当有自身价值观的定力,这就是知识资源的收集、存储、加工、研究、传播和服务的文化空间和教育设施,这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但同时,图书馆也应当以不息为体,以日新为用,因万物互联发展之势而谋,应智能互动之势而动,顺社会信息化大潮而为,主动把握机遇,跟上日渐丰富成熟的虚拟现实的变革步伐,在数字图书馆建设的基础上奋力向智慧图书馆的高级形态――融合图书馆跃升,将延伸虚拟空间的业务链与延伸图书馆的服务链紧密结合起来,使图书馆的存量现实空间在虚拟空间的融入下得到升级、强化和增值,从而提升我国图书馆的创新力和服务力,为构建覆盖全社会的图书馆现代公共服务体系注入新的创新活力。

4 结语

融合图书馆发挥了信息技术的引领作用,从图书馆自身的供给侧发力,提升馆员的信息素养,提升图书馆的服务能级,以满足日益增长的用户需求侧的信息服务和知识导航的需求,以规避新环境下图书馆被边缘化的可能危机。融合图书馆的创新理念和创新发展体现了以人为本的服务理念,更加注重从图书馆自身发展的供给出发,更加注重图书馆员的知识服务水平,更加注重图书馆供给体系的质量和效率,更加注重优化图书馆服务结构流程,更加注重改善图书馆服务的知识空间和信息环境。因此,我国图书馆事业应当以融合图书馆的发展理念,从图书馆服务的需求结构,供给结构、投入结构,从图书馆的环境结构,空间结构、区域结构、用户与馆员结构,创新和重塑图书馆的服务模式和服务形态。从德国康斯坦丁大学图书馆“融合图书馆”的创新理念与创新实践传递出如下的信息:融合是当代全球图书馆的服务性格和创新空间管理语言,我们需要做的是适应并塑造这样的性格和语言,这是当代中国图书馆事业创新发展的应有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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