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果]佛心之中看元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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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心果]佛心之中看元稹
元稹为人刚直不阿,情感真挚,起作品不少也与佛学思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ld六年级英语quo;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元稹的这首《离思》,古往今来不知撩动了多少人的心弦。每每吟之,一声唏嘘,感怀也罢,无言也罢,只因为伤心人别有怀抱。而关于元稹的故事,关于元稹的评价,也在褒贬参半的语调中流传。褒之者,因为其拍案而起、曾怒斥宦官从而漂泊半生;贬之者,因为其多情倜傥、一生背负薄幸之命。谜一样的元稹,谜团的背后,半缘义胆半缘情。可是谁又知道在他为情、义所累的疲惫的身影里,有着一颗求佛遁世的心?
元稹曾因弹劾贪官遭到权臣的忌恨,贬江陵府士曹参军。而他向往青灯黄卷的心就强烈地萌发于被贬江陵、通州之时。
至江陵的上任途中的元稹已有身世飘泊之感,归隐之意。如《辋川》:“世累为身累,闲忙不自由。殷勤辋川水,何事出山流。”这与陶渊明的《归园田居》颇有相通之处。但元稹“误落尘网”毕竟没有很多年,也不可能像陶那样置身于世外桃源。元稹心中的“道”始终不灭,始终至诚。在《思归乐》中他写道:“闲穷四声韵,闷阅九部经。身外皆委顺,眼前随所营。此意久已定,谁能求苟荣?;?;金埋无土色,玉坠无瓦声,剑折有寸利,镜破有片明?;?;我心终不死,金石贯以诚。此诚患不至,诚至道亦亨。”诗中所说的“九部经”通常指小乘佛教的九部典籍,只能度己,与儒家“穷则独善其身”相契合。元稹始终坚信自己的“道”,认为之所以没有成功是因为还不够“诚至”,这也说明在此之前他对自己的信仰产生过某种程度的怀疑。
从《思归乐》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很自信的人,即使受挫仍坚信是金子总会发光,有才不会被埋没,是个敢爱敢恨的性情中人。他性格直率,刚而不柔,直而不曲,他没有白居易的通融和圆滑,所以也就没有白居易处世态度的超然与淡定。这是他遭贬的原因,也是后人说他急功近利的原因。再来看他的《梦游春七十韵》:“昔岁梦游春,梦游何所遇。梦入深洞中,遂果平生趣?;?;梦魂良易惊,灵境难久寓。夜夜望天河,无由重铅诉。结念心所期,返如禅顿悟。觉来八九年,不像花回顾。浮生转经历,道性尤坚固。”诗的最后四句化成了后来《离思五首》(其四)中的:“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这是写给亡妻的,也是写给自己“修道”以自勉的。这里的“道”,指的不是道教,而是佛教。《坛经》说:“世人若修道,一切尽不妨。常自见己过,与道即相当。”道指无上菩提之道,就是佛道。从“返如禅顿悟”这句,可推知元稹参的是佛教的南宗禅。并且他的好友白居易还和了此诗,在《和梦游春诗一百韵》的序言中说:“予辱斯言,三复其旨,大抵悔既往而悟将来也。然予以为苟不悔不悟则已,若悔于此,则宜悟于彼也;反于彼而悟于妄,则宜归于真也。况与足下外服儒风、内宗梵行者有日矣。而今而后,非觉路之返也,非空门之归也,将安返乎?将安归乎??;?;欲使曲尽其妄,周知其非,然后返乎真,归乎实。亦犹《法华经》序火宅、偈化城,《维摩经》入淫舍、过酒肆之义也。”这则诗序提供了关于元稹内心真实世界的宝贵材料,是他早岁参禅的证据,也是他以佛学的思辨性感悟人生的证据。
元稹把自己的人生经历看作是肉身在世所经历的种种磨炼。青春爱情如梦,功名理想如梦,似水年华,悠悠魂梦。然而梦醒之时却成顿悟:年景不再,流光已逝,旧时的人、事、物,一切都回不去了。欲向空门求,空空无所有。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一切无法可得,不知归宿,只有自悟,才能归真。佛教的南宗禅讲求:“自性自悟,顿悟顿修”。(《坛经·第八顿渐品》)并不提倡苦心静坐,事实上是放宽了修行方式的要求,使佛教利于招收到更多的信徒,而顿悟正合了南宗禅所倡的“即世间求解脱”。元稹诗《酬窦校书二十韵》中写道:“但喜添樽满,谁忧乏桂然。渐轻身外役,浑证酒中禅。”如此快意人生、无限妙趣,尽在酒中,顿悟佳境。真个“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而《饮致用神曲酒三十韵》一诗亦是如此,诗人于酒中见真性,发现酒中也别有洞天,于是无限情致与神思都诞生于刹那之间。
元稹在江陵更与佛教结下了不解之缘,与许多著名僧人交往,进一步提高了他的佛学修养和造诣。在《醉别卢头陀》中他说:“醉迷狂象别吾师,梦觉观空始自悲。尽日笙歌人散后,满江风雨独醒时。心超几地行无处,云到何天住有期。顿见佛光身上出,已蒙衣内缀摩尼。”诗歌颇具禅味,既有禅者的觉悟,又具人之常情;既有空幻的苍凉,又有顿悟之超然。这时期元稹还接触了北宗禅,曾拜会过荆州当阳山的度门寺,有《度门寺》诗为证。度门寺本是北宗禅的传法之处,神秀禅师所造。作者在诗中描绘了佛寺的清净与庄严,末了深有感悟地说:“他生再来此,还愿总相逢。”表达了我心向佛的诚至。如果说元稹早年“外服儒风,内宗梵行”使他的诗具有禅味;那么江陵时期他对佛经典籍的深入研究则使他的诗更具禅境。《坛经》说:“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第二·般若品)若能从它物而得禅境,这比单纯的论禅又高明许多。他的组诗《遣春十首》、《表夏十首》和《解秋十首》已经颇具禅境,有种悠然自适的淡泊和从容。又如《酬李甫见赠十首》(其六):&ldqu语文作文范文o;莫笑风尘满病颜,此生元在有无间。卷舒莲叶终难湿,去住云心一种闲。”这种豁达闲适,好比庭前看花,宠辱不惊
元和十年三月,元稹出通州司马。通州人迹罕至,鸟兽众多,气候恶劣。元稹乃北人,到此荒野的呼唤读后感处水土不服,初为通州司马时,以为此处即是葬身之地。最终他还是在友人劝慰和佛法指引下,心态趋于平静。如《和乐天赠恒寂僧》:“欲离烦恼三千界,不在禅门八万条。心火自生还自灭,云师无路与君销。”这是元稹对南宗禅“自度“的接受。《坛经》说:“迷时师度,悟了自度,度名虽一,用处不同。”此时元稹所处偏僻之地,一切烦恼忧愁只能依靠自己去解决、去排除、去平息。在人的本性具足而又无法可得的时候,只有明己心、见己性,用般若智慧把握“空相”,物质和精神现象都达到真空,才能无法可生,若法不生,自度自灭。元稹能有此境界,自然能够平息本性的冲动,对身外事物看得更真切。他在《酬知退》中写道:“终须修到无修处,闻尽声闻始不闻。莫著妄心销彼我,我心无我亦无君。”有即是无,无即是有,只要人心念清净,自会通脱。
至此,这位半生为功名、爱情羁绊的诗人,终于仿佛找到了一灵魂休息的家园,代价作文藏匿自己疲惫的情感。
大和四年,元稹写下《题法华山天衣寺》一诗:“马踏红尘古塞平,出门谁不为功名。到头争似栖禅客,林下无言过一生。”这是他人生最好写照,也是他对红尘中一生际遇的无限感慨与反思。世间一切犹如虚空花,虚而不实,聚散无常,充满着入世与出世的矛盾,现实人生与精神世界不能统一的矛盾。莺莺也罢,薛涛也好;被贬也罢、升迁也好;傲骨也罢、谄媚也好,就如《金刚经》所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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