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卫的日子里
2018年7月底,我怀着兴奋,和母亲踏上了处于内蒙古,甘肃两省交界处的腾格里大沙漠的征程。
7月31日下午4点,我和母亲终于来到了中卫市,随便打了个滴,并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出租车司机——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会成为我们接下几天路程最好的朋友。
她带着墨镜,浑身上下被包裹地严严实实,我看不见她的脸,只听得见她豪放的女中音,她的笑声爽朗极了,如同太阳一般炽热,她快乐地给我们介绍着中卫这个小小的地方,有时甚至转过头✫了,冲我招招手:
“小女子别怕,我们这儿,别的不咋说,人都很热情的!”
但我对她却满是敌意,大概是因为母亲和这位陌生人换了电话号码,让她承包了接下的行程罢。不就想拉个长途呗,搞得这么虚伪干什么,还编出一套说辞来……
等到来到腾格里,我才意识到我的狭隘与无知。
我只能用震撼来形容它了吧。大片大片的金黄映照在炽热的阳光下,热浪滚滚而来,黄沙滔滔不绝。一座座凸起的沙丘敦实极了,它就静静地躺在那,任由人类的肆意妄为,自然的风吹雨打,也无法动摇它那铁一样的决心!一阵狂风吹过,金色的沙像一只饥饿的猎豹,瞬时间腾空跃起,无拘无束着,热血澎湃着,肆意妄为着,像是一阵强而有力的龙卷风划过。
在沙漠面前,人,竟然可以如此渺小……
我跑上去,坐在那滚烫的沙子上,抓起一把沙,慢慢松♂开,清风下的腾格里,美轮美奂极了,我怔怔地看着那群怀着梦,飘向远方的沙,那沙走向夕阳的余晖后,便一去不复发了。
再看那夕阳,是炽热的,也是热烈的,它正用尽它最后一口力气,照耀着整个沙漠;再看那草,没有碧绿,带着沙砾色的它,却为这草原带来变样生机,它坚强地活着,笑着,而对于眼前的不速之客踩在它坚硬的小身板上时,它依旧很快乐。
“嗨!又是我!”我的思绪被耳畔旁的声音打断……
是那位女司机!
“啊?你怎么还没走?这马上篝火晚会了,要不一起来吧!”母亲总是这么热情好客。
“没有没有,我家老二还小,我来跟你们说一声,你们明天不是去通湖草原吗?我明儿就在门外等你们,随时叫啊!”
“好的,那谢谢了!”两个女人似乎都很开心。
晚上,回酒店后,我一脸不开心
“妈,你就这么相信人家了,万一她坑你钱咋办?”
母亲略有些生作文气:“人家坑我钱,为什么一大早起就来等我,天不热呀!人家坑我钱,明天去草原,趁咱们玩她多拉几个单多好,现在社会上这么热情的人少之又少,你还说人家!”
我嘟嘟着嘴,想到腾格里沙漠的一草一木,拼劲全力的夕阳西下,心虚虚的。
她,也没有那么坏吧……
第二天,果然如母亲所说,她恪尽职守地把我们送到了通湖草原。
坐落在腾格里的通湖草原,却别有一番风味。
沙中是草,草中有沙,坐落在腾格里沙漠的通湖草原,便是这番奇景。
突然,风吹过,灿金的沙子像凋落的枯叶,紧紧抓住风的尾巴,鱼贯而出地离开自己的沙坡头,杂乱无章地像草原奔去,像条巨噬的恶龙,张牙舞爪地张开血盆大口,似乎要吞噬整个草原。
我颤颤后退了几步,兴许是快要下雨,眼前这条黄色的恶龙,像发疯似的,扑向我的眼睛,扑向这生机勃勃,却微不足道的小草原。
只看那草原,也等待着一场风雨的洗礼,风与沙铺天盖地地骚扰着他们绿油油的裙摆,像巨浪滔天的海啸冲击着他们。风吹弯了它们的身体,沙漠埋没了它们的傲骨,马儿慌乱地踢踏着它们的脉搏。
狂沙滔天,悲风四鸣,暴雨拍打,万马奔腾。
在这种恶略天气的中,三五成群的蒙古好男儿,却骑着受惊慌乱的马,朝我们飞驰而来,准备护送游客回到安全地带。狂风吹得人寸步难行,但他们在前行;黄沙迷蒙了大家的眼睛,但他们在前行。在狂风与黄沙中,我们感受到的不是恐惧,而是震撼与感动,天无情人有爱,回程的马背,让我看到ฑ了蒙古男儿的勇敢!
古往至今,有无数文人墨客歌颂草原,歌颂蒙古风俗,歌颂草原的人、草原的事。我想,这便是原因吧。
草原的草,是坚强勇敢的草;草原的人,是坚强无私的人!草原,有流着©绿色鲜血的傲骨;草原,是奔腾狂放的好马;草原,是一种精神,一种力量!
有人说:“一方的人、物,就是这ป方土地独特的精神财富。”我想,这种精神财富,就是这种特别的品质吧。
回过头来,早已淋得成为落汤鸡的我,又看见了那位雨中奔跑的中卫女司机,她撑着伞,依旧笑着。
“小女子别怕,我们这儿,别的不咋说,人都很热情的!”
后来我们离开了,去了银川。
这次的中卫二日游,我实在无法忘记,无论是腾格里、通湖草原,还是那热情的女位司机,都是那么让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