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衣夏酒酿夏愁
当卖打糕的人儿唱起悠悠的曲儿,当紫薇花的衣襟轻摆过大地。我知道,夏来了,带着糯米发酵的香气。
我轻轻的踏过青石桥,采茶女抱着漫漫的茶叶,就那样从我身边走过去。
空气里弥漫着茶香,连不远处的老屋子也变成茶色☯。
我走到了清水溪的溪水里,水从脚尖悄然流去,但时间却停下了──它也爱那闲℉暇啊。洗衣服的年轻妇人被流淌的溪水打湿了长发,飘ฝ洒起微散的水珠,在淡淡的阳光下化成一缕青烟,就这样,散了。
离开了溪水的怀,来到不远处的戏台前,台上的戏子轻捋衣袖,缓缓唱着──台上戏子声声唱,台下宾客声声叹。不知谁人入了戏,又是谁人着了迷。
我着了迷,那戏声唱醉了飞鸟;唱醉了缓缓流淌的小溪;唱醉了树上栖息的夏禅,也沉沦了我。
戏曲儿听到了最后,我便起身走了,走进别院,满院的空枝嫌太静,请禅来为它们遣散乏趣。我承认,我又醉了,夏日禅歌涤荡在岁月里,在它脸上安然留下一个吻后,竟就沉沉睡去了。
时光睡去了。
庭院的另一边,一位暮年老人坐在石椅作文上,头上的空枝余一抹白无瑕,怎辨识那是残雪还是月华?那树空枝从未长叶,从未开花。它静静倚在岁月的年轮旁,等待着长叶,开花。我又看向老人,老人手中的那杯茶早已凉了,淡香已早发。不知是那一口浓烈难以咽下,还是心中醉意轻轻叩击着难耐的寂寞。
茶香,渐散渐远。
华灯初上,小镇被黑夜蒙上了面纱。听,谁在楼阁上低低吟唱?我就那样幽幽迎合。坐在石椅上,头轻轻靠在空枝树干上,看着远方。
青石桥:桥上行人依旧来来往往,那一股茶香却早已末了,化成无序的风,就走了,老屋也没了茶色。
清水溪:溪水依旧缓缓流淌,只❥是洗衣服的妇人就已不见影子,只剩那还留有泡沫的鹅卵石。
戏台:唱戏的人对着台下寥寥无几的观众无休的唱着。可谁看见他内心的悲伤。
老人呢?他似乎也走了,而我坐在了他的位子上。欣赏令他难以咽下茶水的景色。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hellip;…”宁静的小镇响起空灵和谐的戏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