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爱之心
博爱是至善。耶稣因了它而受难,纳粹失了它而屠杀。它是至高的禀赋,只在极少数人身上显现;它也恰如磊落的天光,驱散尔虞我诈的阴影;它也始终不曾被丘比特的利箭中伤,它惠及的对象是万事万物。
博爱是道德之轴,一切美德围绕它而转;博爱是人性高光,国王的冠冕也不及其璀璨。墨子视其为造就社会幸福的希冀,提出了“兼相爱,交相利”;列夫托尔斯泰也将其作为忏悔的根源,它为世界带来了伟大宽博的人格。
我们可以想象,人对于伤害他的人,出于法律,不回以报复;出于道德,可以给予帮助。但是我们很难想象,它会原谅他,怜悯他,并给予他及时的尊重。恰如山间聚拢的林雾在晨光中悄声隐遁,无论让人怎样恨之入骨的仇恨,在博爱者的心中也总能消融得无影无形。也正因为博爱将人从天性里诸多的劣根中解放出来,所以圣人追求它,智者欣赏它,常人惊叹它。它也理所当然地被视作道德王冠上的明珠。
人心在多大程度上不会被无端的妄念、自欺欺人的虚伪、令人焦灼的怀疑占据,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他的心被作文吧多么广博的爱充盈着。如果人将内心涌动着的爱流不只是注入一己的池塘,那他也算得上是博爱之人了。
由于追求博爱的不辞辛劳,所以拥有它的人少之又少♒。情爱多掺虚假,苏格拉底深受其苦;缪塞的情诗也不过是即兴之作;友爱给人慰藉,但影响也只是彼此二人;唯独博爱,少年得了它,情致高雅;中年得了它,消忧解愁;老年得了它,无所缺乏。
追求博爱,是向它求婚求爱;认识博爱,是与它相亲相依;相信博爱,是与它尽兴尽欢。庸人只是将注意力拘泥在自己✿身上,想着自我世界的种种琐事,或是最大程度上满足个웃人的欲望,追求安逸。爱因斯坦不是把这种理想称为猪栏理想吗?个人欲望带来的幸福是短暂的,残缺的,甚至是❥虚假的,而真正的幸福建立在持久的平静充实的内心中,当我们对万事万物怀有感情,心怀博爱时,不正是达到了这种状态吗?与人类的命运同欢共悲是至人的德行,常人难以企及。但对别人怀有善意,互相成就却是常人为人之正轨。
博爱Ⓐ是素雅的淡妆,给人典雅端庄之感,胜得过世间最精致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