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理解了
丹桂飘香于金秋十月,阳光闪烁在青春年华。迎面微风轻盈地舞动,悠悠地荡起一阵记忆的水花。
总忆起阳光斑斑驳驳从叶隙挤入教室的悠闲日子里,长久不变的是她大声讲课,用尺子敲讲台的声音。板书常是挤™入课间,她的拖堂占课是少数几件在那时不愉快的事件之一。
她喜欢拖堂是出了名的。每当数学的下课铃声响起,总能听到她拖长了音调“不下课,这里是重点,注意看……”。然后用黄色尺子敲出声响,呼唤无精打采的同学อ们,白净的脸色严肃又焦急。往往等她离开,下节课就该开始了。
鉴于她那不讨喜的行为,我们几个小伙伴每次都表现得很不满,没法理解她,有人逐条列了清单,声讨她,批评她,还把她的珍爱的大黄尺子用黑笔涂满乱七八糟的图案。
我又一次看见她不合时宜站在教室。她会很生气的,我默 ヅ念,却看见她的脸上似乎是无奈而不是愤怒的表情。我有点心虚又有点疑惑地低下了头,难以相信,心砰砰地跳动。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大家的不满一点一滴积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出现。
她又一次手持学案突兀地出现在教室外时,四十五双眼睛聚焦在她身上,大家满腔怒火,七嘴八舌地讨要说法。
教室如作文同爆发的火山,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喊叫,有人沉着脸一言不发,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有拍案而起的,有冲她大叫的,更多的是不满迸发在脸上、议论纷纷、发出嘘声的人。
“无法理解Σ!解释一下为什么,老师?”一个女生叫到。
她定定地看着班上的闹腾。良久,她才轻声回答:“我并没有伤害你们……你们迄今为止获得的荣誉,不也有我的功劳吗?”我突然看到她眼角的晶莹。
班里渐渐静默。我目不❧转睛,细细地打量她:眼眶何时多了一圈深色?她是不是瘦了些?上一次这么看她,是什么时候?
我低头不语。我这才想起她的种种好:给我们以成绩,以夸奖的是她;碰到疑难问题帮助我们解决的,是她;伏在案前,总是拿着作业与试卷批改备课的,也是她。我们不满着,但难道受了委屈的只有我们吗?摘下成果后得意地笑,却忘了给予树的感谢乎?羞愧、自责、内疚……压抑不住地没过心头。我庆幸于有她。
窗外阳光温暖依旧。我理解了—当一个人对你严厉时,她或他,也可能是为你好的那个人!永远不要盯着别人的不好,应该多想想别人的付出,那人的好吧!
我的心头泛起波澜。我理解了那尺子敲出的声响—那一刻,在明媚的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