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此生最美的风景
“想想父亲的背影,我感受到了坚韧;抚摸您的双手,我摸到了艰辛。不知不觉您鬓角露出了白发,不声不响您的眼角添上了皱纹。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每次提及“父亲”二字,腾格尔的《父亲》的音乐就缭绕在我的耳畔。父亲,你是我此生最美的风景。
“再让她睡一会吧。”
“去把她叫起来吧。”
这是期末考试前段时间的早晨。我时常听到的对话。
每天清晨,当月亮拖着疲惫的身躯极不情愿地躲进云里时,母亲和父亲便忙着为我准备一天中的每一个细节的爱。ฉ
门外响起极轻微的奏乐声。父母亲每天总是会把声音压到最低,清脆的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变得轻轻的,以及轻轻的流水声,轻轻的脚步声,轻轻的搅拌声,轻轻的切菜声……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弄出太大的声音,尽管我在房内已经醒来。
门外开始发出细微的交谈声。“去把她叫起来吧。”父亲使劲压低他那粗旷的声音,母亲不作声,也许她摇了头,或者是摆了手。这我无从知道。于是门外又恢复了开始的沉寂。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父亲又一次对母亲说:“叫她快起来吧。”母亲终于会说出从起来到现在为数不多的话:“再让她睡再一会吧,昨晚学到这么晚,再让她这么早起来的话,白天上课该累了。”也许是母亲的话说服了父亲,父亲不再作声。
锅里的水开始不作文停地要求出来,发出轻微的反抗声。这时父亲总会把锅开一个小口,让它们自由。因为父亲怕它们的反抗声会耽误我几分钟的睡觉时间。
门外的交谈在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后再次响起。这次是这么的清楚,这么的清晰,也许他们就站在门口。“把她叫起来吧。”“好,叫她吧。”门被轻轻地打开,伴随的饭菜香味的爱瞬间充满了屋子。父亲的一只手自然地搭在门把上,一只手扶着门沿,动作显得那么娴熟,“起来吧,宝贝。&rdqu⌚o;我“嗯”了一声,父亲会稍稍停留。我也会像赖床似ฐ的躺上一会儿,因为我不想让父亲看到我泪流满面的样子。
我用毛巾擦净脸上的泪水,然后迈出房门去餐桌上坐下,一双手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在我面前。我的眼眶布满了“汽水”。
看着他的手,我才发觉,爸爸的这双手早已千沟万壑。青筋像山脉一样屹立在手背上。我捏着爸爸的手,感受那比砂纸还粗糙的感觉,心里酸酸的,眼眶中聚集着的“汽水”终于爆发了,从眼角到脸颊这条大路上滚落了一颗颗炙热的,滚烫的泪珠。
父亲,你是我此生最美的风景。是春的柳叶,扶过我的心田,留下一片滋润的绿。“人间的甘甜有十分,您只尝到了三分,这辈子做您的女儿,我没有做够,央求你,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那歌声又在我耳畔萦绕。父亲,请再✔做我一次下辈子最美 ヅ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