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面馆师傅
清晨4点,人们在梦里呼吸着。寒冷的北风呼哧呼哧地横越大街小巷,温暖的被子是美好的归宿,是不起床的奢望。街上很冷清,偶尔一辆车飞驰而过去,就没有了动静。在这刀子般的北风的折磨下,谁不想窝在自己暖和的被子里?
一囱囱轻烟从围墙里面升起,令人感到生机和温暖。那轻烟是那么暖和,有一种冲动使人想钻进去。
这是一家开了二十多年的“刘氏热干面馆”。经历了二十多年的春夏秋冬,风霜雨雪,依然是生意兴隆。这个面馆是一家人开的,有炸面窝的老婆婆,70多岁的样子,花白的头发总是那么规矩,脸上总是一副认真与慈祥。她炸的面窝,有全脆的,有全酥的,有外脆里酥的……油锅旁放一大桶面糊糊,却能炸出各式花样的美味。她的两个儿子以及两个女儿,便是下面和打杂的。虽说是打杂——包装绿豆汤,豆浆,蛋酒,面窝,擦桌子,切葱……却没有一点儿怠慢,不紧不慢地把事儿做得精致。
印象最深的应该是那下面师傅了。无论是刮大风,还是下刀子,他总穿一件短袖T恤。他是一位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士。长得很壮实,有点像山西壮汉。有力的四 Ü肢上充满了力量。方形脸,有点像“国”Σ字,又有些如方格子里刻出来似的,方方正正,头上长着短发,如同“我的世界”里的方土上,长了些黑色的草皮。一条到膝盖那儿的短裤。短袖T恤和短裤,犹如每จ天都是夏天一般,准备去热带海湾度假吧?
他脸上总有和蔼的微笑,以及那魔性的嗓音,有一种忍不ღ住想作文被吸引过去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平易近人的原因,总会与食客聊起家常。
“婆婆,今天想吃什么?”“三鲜细粉吧。”“您家里二胎生了个姑娘还是儿子啊?&ϟrdquo;“姑娘。”“那肯定是个精怪。”“真是个精怪,比老大聪明多了。”……
就在一段轻松的武汉话交谈间,一碗热气腾腾的三鲜粉便交给了食客。在给食客的面或粉中,总是别有一番心意。比如,对于高中生及以下的学生,六十多岁的老人,以及“老熟人”,他总会悄悄加一个鸡蛋。而且,他似乎对每个人的食量都了如指掌一般,下的面或粉总是恰到好处。例如正值发育的小孩,分量就微妙的多一口,口味就稍稍淡一点儿,让齿唇之间,有一种味蕾上的美感。
他曾笑言:“每天在这热锅旁边下面,哪里会怕冷?”
没错,清晨4点就开始沸锅,泡粉,准备迎接这美丽的清晨,用心下好每一碗粉面,无论风多猛,雨多大,天多冷,他都坚持了下来,这种勤奋,岂是风雨能够击溃,你我可以所及的?
手握一碗无比温暖的热干面,一阵阵香气扑面而来,那里面有芝麻酱的味道,面的味道,还有心灵深处最善良的味道……
我突然间明白了一个多久没出结果的问题:良心何在?
亦在此吧!愿这种勤奋与善良永存。
我眼中的面馆师傅,清晨升起的轻烟,路灯里闪烁的花朵,世间最美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