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一路疯长
日子就像一个巨大的汉堡,白天黑夜像两块不断延伸的面包,牢牢地锁住了庸庸碌碌的苍生。挤!空气仿佛即将溢出的油腻而酸涩的沙拉。我觉得自己是一种菌,试图突围……
讲台上老师唾沫飞溅,一双苍老的手有力的Ⓐ飞舞着,巨大的眼镜下是一双神秘莫测的眼。我暗自庆幸自己有一颗花岗岩般坚韧的心,看着分数在我面前放肆的⌛跳舞而无动于衷。我的手不自觉的伸向抽屉。糟,今天忘了带小说。百无聊赖中,我随手翻开教材,给一个美眉♀脸上加了两撇性感的俄罗斯式的胡子,给一个帅哥穿上了一条新潮的百褶裙。想拿给死党们欣赏欣赏,却看到她们一个个像发蔫的茄子,有气无力的蜷缩在桌上打着哈欠,有的已会见周公。我忽然想起考前班长在讲台上慷慨激昂的演说,我们都义愤填膺的答应要响应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号召,那场面多壮观啊。可是现在呢?如果学“开心一百”来个“请看对比照片”,我想强烈的视觉冲击会让年青的班主任立马得高血压。
接下来的几天,我越来越接近死亡,拖着倍受摧残的心和缺少氧气的脑游荡在学校和家里。我担作文心心灵的窗户被班主任瞪出血来,更可怕的是老妈的最后通谍---经济制裁。身边的同学上天的上天,入地的入地,只留一个空荡荡的人间任我独舞。我才理解朱自清在《荷塘月色》中说的: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我想我是个蚕茧多好,不想将来化蝶,只想把自己包裹起来,写着关于自己的故事,看着自己掌心的年轮一圈一圈增多。可是我找不到那样的桃源,于是我翘课、跟老师抬杠、跟老妈叫板……我想让自己彻底发霉变质。作家余华说得对:我们和现实的关系是紧张的。也许并非是现实的残忍,而是让一根头发承受三万斤的重压,它没有断,但比卐断更痛苦。我没有选择的扮演了那根头发的角色。
迷茫中我忽然找到了一条出路,啃书,疯狂的啃书。我像一只老鼠,露着难看的暴牙,偷偷摸摸的寻找木头,然后死命的 シ磨牙。我会躲在无人的角落痛苦的呼号,用绝望的眼神守望那幸福的村落,用虔诚的祷告等待那灿烂的烟火。
我深知一场叫“高考”的山洪即将毫不留情的将我湮没。那就让它来吧,我在波浪上再用微笑唱希望之歌。